人了。金名兴奋着,盼望着-------雷子怡最后幽怨的眼神也挡不住金名对雨竹的思念,放假的当天,他就飞一般坐上了家乡的火车。
可恨的雨竹,为什么这样?金名恨不得马上见到她。
柳庄到了,金名拦住了一个推着小车的老头,急忙地问:“大爷,请问这有叫霍老三的吗?他家媳妇是不是叫雨竹?”
来人上下打量着金名,满脸狐疑的问:“雨竹,你是她什么人?”
金名突然冷静下来了,自己这样冒昧地来找,会被打惨的,这可是人家的门口。立刻随机应变地说:“哦!我是她表哥,过年了来看看-----”
“哈哈!这样啊!是亲家侄小子,你可找对人啦!”霍老三顿时露出了笑脸,亲热地招呼着金名。
“赶紧去家里坐坐,大老远的,一会儿叫雨竹回来。”
金名为刚才的举动松了一口气,问:“叔,不用了,我只是看看她,她在哪呢?”
“这样啊!她在村东头的厂子里打工。就那里-----”说着霍老三往东面冒烟的地方指了指。回过头的时候,这个年轻人早离开他很远了。
这人,怎这急啊!最后还不忘假装热情地喊道:“亲家侄子,中午回家吃饭啊!”
走进挂着“霸县山货批发有限公司”的大院,金名有些懵了,没想到,离家半年,这里竟然发展得这么快,十里八村中,竟然有这样的能人,做起这么大的事业来,真了不起。正当金名不知道怎么去找时,从前面的一排房子中走出一个人来,只见这个人身材魁梧,穿着很讲究,头发打理得很整齐,身上带着一种霸气,有一种说不出的威严感,也许这就是那个能人吧!来人正是家驹,此时也看见了金名,金名戴着眼镜,很有学问的样子,引起了家驹的注意,要知道家驹最羡慕那些读书人了,虽然自己不喜欢读书。
“嗨!你好,请问有事吗?”家驹礼貌地问。
“哦!我找人。这里有叫雨竹的姑娘吗”
“雨竹,她是你什么人?”家驹警觉起来,突然有一种不祥预感在脑海里打转,不会是------
“我-----她表哥,有事找她。”金名旧剧重演,撒了一个谎。
家驹迟疑了一会儿,说:“好吧!你等着。”家驹走进了另一间房子。
雨竹真的很纳闷,什么人找她呢?看着家驹狐疑的眼神,雨竹有些害怕了,要知道,自己已经适应了这里的平静,开始时的恐惧慢慢地赶走了,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怕什么。
“这时候------会是谁呢?”一边琢磨着,一边走出了门外。
在走出门外的一霎那,雨竹停住了脚步,她看见了不远处的金名,愣住了。嘴由于吃惊半张着,就这样站在那里。她怎么也想不到,金名会这么快回来,这样莽撞地来找她。虽然潜意识里盼望着见到金名,也幻想着金名出现的情景,自己会不会抑制不住思念,扑到他的怀里。但金名真的在眼前,她却不知所措了。
起风了,瘦弱的雨竹像一片叶子一样在风中摇曳着------
第二十四章 质问
时间好像静止了,两个人就这样站着,无形的一种伤感在两个人之间升起来了,空气也变冷了,连屋子里的家驹也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哆嗦。
金名怨恨地盯着雨竹,眼睛里充满了怒火,猛地走上前去,拉起了雨竹奔向了门外。雨竹就这样木木地消失在大门口。此时可急坏了一个人,屋子里面的家驹,看到这个场景,他更证明了自己的猜测:“什么狗屁表兄,一定是相好的。”
一股热血涌了上来,家驹突然想飞奔过去,感觉心里有一种被抢走什么东西的紧张。但脚步却停在了院子里,家驹自嘲地笑了,自己算什么?还像上学那样莽撞吗?
院外的空场地上,站着愤怒的金名和尴尬的雨竹,看着眼睛里带火的金名,歉疚,心疼,激动------各种说不出的感情在雨竹的心里穿梭着,怎么办?
雨竹看了看远处,狠了狠心,微笑着说:“金名,你回来了。”
金名再也控制不了自己了,所有的委屈,思念,疑惑都随着雨竹淡淡的话语涌了上来。他猛地抬起手来,狠狠地打了雨竹一巴掌,大声地怒吼着:“为什么骗我?为什么结婚?这样好吗?”看着狮子般的家驹,雨竹愣在那里,默默地接受着金名的审问。她怎么说,难道说是被他父亲撵走的吗?还有惦记阿妈才回来的?现在帮着阿爹在赎罪-----
泪水在雨竹的眼里打着转,她要忍着,不能让金名看到她的一切,他们已经回不到从前了,雨竹的心痛了起来。但脸上却平静地说:“金名,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什么?你结婚了,那我算什么?为什么这样-----”金名发怒了,使劲地摇着雨竹的肩膀,质问着木头一样的雨竹。
“我俩不合适,你难道不知道吗?你是大学生,我算什么?”
“不合适?哈哈哈,这么说,你不上大学,真的是为了换亲,和那个哑巴就合适了吗?我到要看看,你和那个哑巴怎样合适?”金名大笑起来,带着讽刺的口吻逼近了雨竹。
“不是哑巴,他的病会好的。”雨竹无力地反驳着。
气氛僵持了下去,金名一副不罢休的样子,语无伦次地说着。
这时候跑过来一个气喘吁吁的人,谁呢?老刘头,他怎么来了呢?这个老刘头可真够精的,不见了金名,立刻想到了雨竹,这不,刚在李老倔那里碰了一鼻子灰,赶紧拽儿子来了。
这哪行啊!在乡下,勾搭人媳妇,要被打死的。转念一想,又恨起雨竹来,死丫头,都成人家媳妇了,还勾着我儿子,让我儿子放不下。想到这,连跑带颠地来到了柳庄。老远就看见了空地上自己那宝贝儿子,还有那可恶的丫头。
大白天的像什么样子,老刘头赶紧跑到两人面前,大声地训斥着:“金名,你想气死我啊!回家也不让我消停,干什么?人家都有汉子了,你还找什么?”紧接着又转过头来,没好气地说:“丫头,你已经有男人了,离我家金名远点,别再找事了。”说完拉起金名就走,金名哪里要走的意思,大声地说:“不,我要带走她,你别管我-----”
老刘头气得手发抖,腿发软,大声地骂道:“你个不争气的娃,放着北京的俊媳妇不要,缠着人家破烂货不放,你气死我了-----死丫头,去北京勾引我儿子,不要脸,当人家婆娘了,还来勾------”老刘头的话越来越难听起来,雨竹委屈得哭了起来。
“去北京-----”金名猛地恍然大悟起来,拽住雨竹的手,大声地说:“是不是在北京我阿爹骂你了,是不是,要不然你不会------”
争吵,吼叫,怒骂随着北风传进了院子里家驹的耳朵,他实在听不下去了,拽了拽衣领,走了出去。
“你们凭什么在我的地方撒野,教训儿子回家教训去,别人嘛!你敢再骂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