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还要臣看背么?”被乔玄一打搅,她的背就像是好痊了似的,再想不起来疼了。
姜月见闪了闪眸子,伸臂,搂住了男人的腰,柔弱地向上靠了上去,“无妨,继续。”
太后娘娘如同一只贴着船舷下吃水的底板航行的豚,顺着他的航线,劈波斩浪。
前方惊起乳色的浪花,一簇簇抛起,又密集地攒拥成泡沫。
被折腾了千百回,姜月见口干舌燥,败下阵来,嘤嘤求饶。他搂住她,将幔帐扯开,把人摁向自己怀中,拥太后娘娘似就要入眠。
太后不情愿,“哀家要回去,不睡这里。”
又是闷热,又是蚊虫,好不容易沐浴了,又被汗水打湿了,有她自己的,也有他的,她现在嫌弃自己的身体嫌弃得要命,只想快些离开,回坤仪宫再进她的汤泉泡一泡。
她正要走,身子却被不着力地一握,柔软得不可思议的太后娘娘如柳枝不堪折,跌回了他的胸膛,她正要撑开臂,底下传来苏探微的声音,带着一丝放纵过后的靡哑。
“娘娘,明日臣要离宫了,今夜你还要走?”
姜月见正想说一句话,但想了想,她眨眼忍下了,反而笑吟吟地说道:“哀家就是要走,你这里什么也没有,只这一方榻,还塌了,哀家留下来做什么?”
苏探微沉默半晌,她以为他不会说话了,起身去床下拾自己的纱衣,稍稍一弯腰,便觉得闷闷胀痛,眉心稍蹙,身后贴上来精壮滚烫的身体,将她双臂环住。
太后娘娘一定,肩膀上搁上了他的下颌,他收紧了一些臂膀,将她抱在怀中。
“苏太医今晚很不一样,”姜月见想了想,朝后摸摸他脑袋,给出评价,“很黏人。”
曾经,那个太和殿中瞧着清贞自傲、不与世俗同流合污的青年,怎么就变了呢。她还以为,他无情无欲,不好勾搭呢。
姜月见思忖片刻,回忆自己是怎么一步一步把他钓上来的。
他低下了面容,薄唇贴在她肩颈的皮肤,伴随呼吸,滚烫蔓延。
声音也因为这样堵着,变得有些沉闷:“臣有宰辅之才。”
“嗯?”
“请太后娘娘相信,臣会有一日,在自己的府邸接见娘娘下榻。”
姜月见怎么觉得恁的好笑。这真不像是他能说出来的话。
他真的觉得,到了前朝,就是离开了她,所以依依不舍拉着她说这些话?人都这么大了,怎么还如此天真,天真到比楚翊不遑多让。
太后娘娘什么也不戳破,素手继续摸了摸他的脑袋,安抚道:“哀家知道了,哀家等着这一天。不过今夜哀家确实得回去了,陛下那边,还不能让他察觉——”
“他到现在还唤臣‘哥哥’。”
男人的声音听起来是那么不满和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