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糕点口味确实是好的,即使冷了也依旧美味可口。
只是大大的几个食盒堆放在床边,却是叫迎春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几个食盒是如何出现的。
还有那只色彩艳丽的纸鸢。
司棋早早就起来了,自个梳洗好,便打算开始侍奉自家小姐起身。
估摸着小姐起来的时辰,司棋掀开帘子,走进了内室,瞧着那几个桌上的食盒,不由得被吓了一跳。
“小姐,您昨个夜里还起了吗?”
“和该是多吃一下,姑娘清瘦,只是您也该把我叫起来才是啊。”
“哪有小姐自己上厨房,我个丫头却在梦里睡的香的道理。”
“不过,这晚间,厨房也不见人,这么些食盒,这这,,,,”
好几个食盒将桌子挤的满满当当的,一开始司棋还以为是小姐夜间饿了,自己上厨房去了。
可是想想又觉得不太对,她们院向来不受宠,就算是厨房有人也不可能给自家姑娘弄那么些东西带回来。
更别说这食盒看起来也是好东西。
迎春躺在床上,刚刚匆忙的将东西放置在桌上,叫她那一身雪白的肌肤泛起一些红晕,加上着急,轻微的喘息声带动着胸前的饱满。
被子底下的迎春只能装做将将醒来的模样,看到自家姑娘这般司棋哪里还有空闲去搭理那堆食盒。
只是这一走近,叫司棋没忍住,吞咽的一口唾沫,自家姑娘可身的真是好看啊。
然,脸上的红晕叫她担忧战胜羞涩,手连忙往自家姑娘的额间探去,生怕是夜间着凉,又发起热来了。
迎春瞧见司棋这副模样,晓得她怕是误会了什么,“我较之昨日已然好多了。”
园子里头的果子自然能治好这小小的风寒,可是迎春却固执的想要将今岁余下的果子留给黛玉妹妹。
如迎春自个儿说的,她已然身子舒服多了,可是外间的寒意又叫她没忍住在被窝里头缩了一下。
透过司棋,看到了那几盒子糕饼,还有那只彩色的纸鸢,心中忍不住泛起一丝甜意。
“过了这段时日,合该就暖上一些了,到时候姑娘也能少遭些罪。”
“今日又落雨了,看起到得下一些时日呢。”
“姑娘这些食盒是何处来的。”
司棋皱了皱眉头,看着桌上的那些个食盒,还有个纸鸢在桌上呢,那些东西太过醒目,叫人想忽视都难。
她们的处境实在是不好,昨日她一整日都呆在姑娘的身边,除了睡下以后。
只是司棋想来觉浅,若是自家姑娘起身,她必定第一时间就发觉了。
莫名而来的食盒,还有好几个实在是可疑的很。
而府里头可能会送东西过来的三姑娘和四姑娘也只是比自家姑娘的处境好上一些些罢了。
只能说,除了老太太和王夫人的心肝,宝二爷以外,旁的孩子就和那地上的尘土一般。
也不对,那大姑娘不就是被王夫人和老太太送到宫里头搏前程去了吗?
美人柔弱无依,又藏在深宅大院,无人为之多打算一些,司棋便性子强硬些。
对于司棋,迎春也是依赖的,即使对方是她的小丫鬟,可是年幼时的那场大病过后,也就司棋愿意多想着些自己了。
“哪有什么招不招罪的,这么些都都是这般过来的。”
“那食盒是旁人送的,是些扬州的点心,我尝过了,味道极好,带回你拿去和桃红,碧柳分食了吧。”
迎春知晓要是不说,那司棋必定会担心,但是那般奇幻的事情又如何好说。
梦中的一位公子送给她的?
司棋怕是会担心的给自己找来神婆,以为自家姑娘是鬼上身了吧。
果然,司棋听到是人送的,不由得瞪大了双眼。
原本还想要再说些什么在看到姑娘有些疲倦的面容后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