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王培捂着嘴就冲出教室了,这…这怎么能这么可乐呢?整个j大,就属老董最古板严厉不苟言笑了,偏偏还被他赶上这样的好时候,也不知道他老人家是笑呢,还是不笑呢。
“那…然后呢?”笑了一阵,王培好不容易缓口气,扶着肚子进来了,忍不住又继续问。
“他能说什么呀?”同事一脸揶揄,“难道他还能说,小许啊,以后早上吃了红薯,就不要来上班了。不过他估计也够呛,那味儿哪里是一般人受得住的呀,转身就走了。最可怜的还是小陈,怎么就这么倒霉跟许雯雯分了一间考场,熏晕了没点儿赔偿不说,憋笑憋得肚子都快痛死了,偏偏老董还在,笑都不敢……”
王培直接趴桌子上起不来身了,她念大学的时候也遇到过类似的事儿,也是考试的时候,不过是个男老师,人家才小声地放了一个屁,害得她们笑了四年。这许雯雯——敢情是想塑造j大经典,历经十年,经久不衰!
虽说…这样背地里笑话人家似乎不大厚道,可是……真解气啊!
就因为这事儿,这俩小时过得特别快,临结束的时候董校长来巡考,王培一瞅见他一本正经的脸就忍不住想笑,憋得脸都红了,浑身都在抖。老董估计也猜出了点儿什么,就在门口远远地瞅了两眼,立刻就走了。
回家的路上王培还在一个人瞎乐呢,可走着走着她就终于察觉出一些不对劲了。昨儿中午敖游才听壁脚听到她在抱怨呢,今儿许雯雯就闹笑话了,是不是,有点太巧了?
她越想就越觉得不对劲儿,敖游搞这样的事儿可不是头一回了,上次陈刚不就把腿还弄骨折了吗?他还老老实实承认来着,还特得意地说绝不留蛛丝马迹。如果真是他,那他对许雯雯还算客气的——不过许雯雯肯定不这么想。
她下午都没来上班——这是同事说的,而且,估计一直到放假她都不会出现了。她还算运气好正赶上放假,要不,那得请多长时间假呀。王培又忍不住幸灾乐祸了。
出了这样到底可乐事儿,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王培马上就跟周柏婷打电话汇报了——因为她家里有孩子没出来监考,估计这会儿消息还没传过去呢。
两个坏女人很不厚道地又把许雯雯给笑了一通,等王培到家的时候,居然觉得又累又饿。看来笑什么的,也是一件极耗精力的事情。
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想,王培还到处打听那个贱男的下场。不过那天她心不在焉的,只隐约记得贱男叫什么马勇,什么单位却是不清楚。打了几个电话后,还是没得到消息。倒是打电话这会儿忽然想起周锡君来了——敖游不会对他下手吧!
她忧心忡忡地又马上给周锡君打电话,得知他除了早上爆了个车胎外,一切安好。王培这才稍稍放心。
晚上她自己煎了牛排,搭配红酒,吃得倍儿爽。吃饱喝足了,躺在沙发上看电视,一会儿,门铃响了。
王培凑到猫眼处一瞧,就笑了,敖游正摸头挠耳地站在门口呢。想了想,王培还是开了门,人却堵在门口,板着脸问:“干嘛呢?”
敖游顶着一张黑脸笑嘻嘻的,更显得一口牙齿白得发亮,“那个…我有话要跟你说。”
“说吧。”王培不以为然地挑挑眉,人依旧挡在门口,勾着手,很不耐烦的样子。
“我…那个…跟你画上的那个不是同一个人。”敖游咬咬牙,很为难的样子,“我们是双胞胎!那是我哥,你没发现么,还是有一点点不同的。”
“唔,”王培深以为然地点头表示同意,“你哥比你白,长得比你帅。”
敖游气得鼻子都快歪了,瞠目结舌地好半天没说话,过了半晌,才一脸懊恼地直抓头发,“我是认识敖游没错,可我跟他不熟,他跟我哥比较好。所以…那个…我来追你,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嗯,你说完了?”王培朝他笑笑,忽然退后一步,哐当一声就把门给关上了。一进屋里,她就抱着肚子忍不住又笑了一场。这个敖游——怎么就这么二呢?也不知道到底怎么活到现在的。
说到这里,王培忽然想起了一个问题,敖游…到底多大了?她琢磨了一阵,终于发现以自己的小脑袋瓜子来考虑这样复杂的问题实在太痛苦,索性把这事儿丢在了一边,翻出纸笔来,随手画了几幅小相。
第二天王培没监考,原本打算睡到九点起床的,结果大早上被周柏婷的电话给弄醒了,“培培——”周柏婷的声音听的来特别地焦躁不安,“我家胖子出车祸了,我得赶紧去医院。可木子在家呢,你能不能帮我看会儿。”
王培的困意一下子就没了,赶紧翻身起床,大声问道:“现在怎么样了?要紧不要紧?我马上去你家。”
“不用了,我推着车已经下楼了。你下楼接下木子就行。”
王培连牙也顾不上刷,冲去洗手间抹了把脸,穿着睡衣就冲下了楼。周柏婷果然推着儿童车拎着一大包东西到了楼下,“这是牛奶,尿不湿,磨牙棒,还有口水巾什么的。我急得很,就抓了这么些。你先帮我看一阵,一会儿我要是赶不回来,就让胖子他姐过来接木子。”
“行了,”王培道:“你还不放心我呀。”她虽然没生过孩子,可自从木子出世后,她没少看周柏婷怎么带娃儿,不仅帮忙换过尿不湿,好几次木子洗澡还是她抱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