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给她争取时间,他脑子飞速运转,琢磨着怎么把李明的注意力引到别处。他装作好奇地追问道:“你说的奇怪,具体是指什么?方便和我们说说吗?”
李明抓了抓头发,眉头紧锁,似乎被勾起了某种令人不快的回忆。
“说起来也奇怪,”他语气中带着一丝困惑和不安,“我昨天晚上明明在线5个小时,但我完全不记得自己在‘镜子’里做了什么,醒来就发现下线了。”
“完全没有印象了吗?”沙静澜不动声色地追问道,一边观察着李明的表情,“会不会是太累了,忘记了?”
“不可能,”李明连连摆手,语气十分肯定,“我设置了自动保存,每天都会记录自己在子境里的行动轨迹,但昨天那段时间的记录完全是空白的,就像……”他顿了顿,似乎在努力寻找一个合适的形容词来描述那种诡异的感觉,“就像被人为删除了一样。”
“被人删除了?”白云骏敏锐地捕捉到关键词,“你怀疑是有人动了你的子境?”
李明摇摇头:“这不可能啊,‘镜子’是我独立开发的,除了我自己,没人拥有权限。”他越说越觉得毛骨悚然,“而且,我总觉得注销子境之后,好像有什么东西跟着我……”
“跟着你?”孙炎飞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是什么东西?”
李明眼神闪烁,似乎不太愿意回忆:“说不上来,就是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就在这时,姬梦织从洗手间走了出来,她脸色有些凝重,环顾四周,像是在寻找什么。白云骏见状,低声问道:“梦织,怎么了?是发现什么了吗?”
姬梦织轻轻点了点头,压低声音说道:“我感觉到骸骨就在这里,但是……”她环视了一圈,眉头微蹙,目光在客厅里来回搜索。“我找不到它具体的位置。”
白云骏和沙静澜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
白云骏追问道:“你确定吗?”
姬梦织肯定地点了点头:“我的感觉不会错,骸骨就在这里,只是被什么东西掩盖了气息。”
她走到书桌前,目光落在了那张古朴的书桌上,一种莫名的直觉涌上心头。
“李明,”姬梦织,“我可以看一下这个书桌下面?”
李明愣了一下,显然不明白姬梦织为什么要看他的书桌,但还是点点头,指着书桌说道:“可以是可以,不过桌子底下没什么东西……”
“没事,我们帮你搬。”白云骏说着,和沙静澜、孙炎飞、朱滔华一起,合力将沉重的书桌挪开。
书桌移开后,地板上露出一个不起眼的小坑,坑里静静地躺着一块泛黄的骸骨,一只干瘪的蜈蚣尸体趴在骸骨上,像是守护着什么宝物一般。
姬梦织看到骸骨,眼中闪过一丝激动,她转头看向白云骏,用眼神示意他准备行动。白云骏心领神会,不动声色地挡住了李明的视线。
“这是什么?”李明看着坑里的骸骨和蜈蚣,疑惑地问道,“我真的不知道书桌下面还有这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