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大碍,就破了点皮,有些红肿,过几日就消了。”
韩仁礼收拾好小药箱,“老弟,明日我就出去了,你这?”
从去年开始,韩仁礼会定期去庸城和之前来支援过他们的军医以及大夫们开‘研讨会’,其实是一起去义庄找尸体解剖。
这还是白知辛出的主意,有主的尸体经过家人同意后,会给银子补偿,无主的他们会好生安葬。
“无妨,小伤,不碍事,你还带栓子去?”
“我想把书白也带上,学院那边我都安排好了,你不用担心。”
王卲想了想,书白也十二了,可以历练历练了,“那就去吧,路上小心着些。”
“嗯,有百夫长的人护送,没事。”
韩仁礼走后,外面的人才进屋。
“爷,这俩人怎么又打起来了?”
梁嬷嬷替王卲擦拭着额头的血迹。
王卲想到那两人就头疼。
何三里和吴渺山本是同朝为官,但吴渺山为人圆滑,惯会左右逢迎,也因此坐到了户部尚书的位置。
而何三里过于中正,朝纲混乱,他不愿参与党派之争,更是不屑吴渺山这种巴结谄媚之人。
但吴渺山又没有什么实质性的错误,所以,他们也只是上朝时互相打个嘴仗。
后来,吴渺山收受贿赂后事发,何三里对此万分唾弃,更是没少嘲讽,没想到半年不到,何三里也被流放了,俩人流放的还是同一地。
同为流放犯,两人没有惺惺相惜,反而互看不顺眼,即使到了花果山,也是遇事就杠,互不退让。
“爷,要不把他们分开?”毕竟开除是不可能的,两人的学识还是值得肯定的。
“还能怎么分开,现在都一个一楼,一个二楼了。”
王卲也对这两人无奈,现在就连孩子们都是用‘今日何夫子和吴夫子吵不吵架’做赌。
“爷,您也别急,总会有办法的。”
白知辛第一次觉得自己说话这么灵验。
第二日,她在学院里见到了神奇的一幕,两位夫子擦肩而过时,一人哼了一声,另一人竟然没反应。
“这是?”
史径斜压低声音道:“王叔给两人规定了,在学院里,只要两人同时在场的情况下,一个只能单数日说话,另一个则只能双数日说话,课堂上除外。”
“两位夫子同意?”
“王叔头都破了。”史径斜的话有些意味深长。
哦,懂了,愧疚嘛,不过这主意,真是简单粗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