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一曲琴音落,白悠睁开眼睛,“弹得很好。”
“谢公子夸赞。”
“可惜我什么都没听懂。”白悠无奈的摆手,她对这个其实,额,无感。
千蘼神色不变,“那我便换一首。”
“好。”
就这样,屋中的琴曲换了又换,一直持续到几近天明。
“行了,停吧,人走了。”白悠察觉到屋顶上已经没人了,不由笑了,这个聂清跟着她到了青楼不止,居然在屋顶一直趴到了现在。
真是……让她不知道怎么说。
“你也累了,歇歇吧。”
“公子,这是小女子应该……”
千蘼的话戛然而止,只见白悠手抚上面庞,揭下了脸上的面具。
千蘼微愣,面具下的这张脸,竟然与她故去的主子有七分相似,难不成……
白悠慢悠悠的从腰间拿出一枚玉扳指,戴在右手的食指上。
原本看起来普普通通的扳指,被白悠戴在手上之后,竟然发出了奇异的光彩……
三日转瞬即逝,这一眨眼就到了册封太子的日子,而这短短几日,浔安城中传的最为热闹的,就数七皇子白悠流连青楼,甚至是住在青楼的消息了。
浔安城中几乎人人都听说了七皇子三日前回来,不进皇宫,也不入皇帝赐他的府邸,先是带了一个男人入了客栈,后又接连几日在青楼醉生梦死的事。
民间人人相传,宫内自然也有人知晓,而当事人则悠闲的翘着二郎腿,哼着不知名的小调,依然在青楼里很是自在。
“少主,外面将您传得如此不堪,您为何还如此无动于衷?”千蘼给白悠斟了杯酒,有些不解。
那日戴上扳指后,千蘼就知晓了白悠就是先主人要她效忠的人,先主人于她有几世难报之恩,是以她也必会把白悠当成先主人一般。
这如颜楼是青楼不错,可这只是为了千蘼以及一众同伴更好的隐藏罢了。
她们的总部在这青楼之下,用于收集情报,而她们既能护人,也能杀人。雇人开青楼是为了让这个伪装更加逼真。
只不过,她并不知道白悠其实是女子。
这个秘密,现如今可能只有白悠自己与她那位父皇知晓了。
白悠慢悠悠的睁开眼,口中的小调随之停下,“你觉得我该如何?”
“至少不应该背负着这样的名声。”
白悠抬起酒杯,嗅了嗅香气,“他们说的是事实。”她不就是住在青楼了吗?
“即便是事实,也由不得他们来说!”她先主人的后人,怎么能让其他人随意评说?!
“你似乎对我母亲很是忠心。”甚至把这份忠心延续到了自己身上。
“先主人于我之恩九死难报。”
千蘼眼中满是敬仰与信任,让白悠不由起了好奇心,她那个母亲,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能让别人死心塌地的跟着她。
白悠一口将酒喝下,随意的擦了擦嘴角,“我有我要做的事,你说的那些,我心中有数,你只需要记得我交代你的东西。”
千蘼恭谨的应下,“是,少主。”
“今日太子册封,我去瞧个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