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翎珏瞥了白悠一眼,右手轻敲座边的扶手,一派漫不经心,“七皇子,好手段。”
白悠笑意凝在嘴角,眉头一皱,“摄政王这是什么意思?”
是说她今天在朝堂上的举动吗?可这么一点雕虫小技,他为什么要提出来?讽刺吗?
喻翎珏自是不知道白悠想歪了。
他从腰间掏出之前白悠让聂清转交的药瓶,丢给白悠,“里面的东西已经用了,你的这份人情,自有人会还,可这瓶子,本王可无福消受。”
白悠接过瓶子,却有些没听懂喻翎珏的话,东西用了,瓶子还他?无福消受?
“摄政王这是在消遣我?”
“七皇子做了什么,想必你我二人都心知肚明。”
“什么心知肚明?”
“下毒。”
“下……”下毒?
白悠愣了,“下什么毒?”
喻翎珏示意白悠看向那个瓶子。
说来也怪,慕容川回来后听说他中了毒,忙替他检查了身体,还连夜钻研这瓶子,想看看是什么毒,可硬是什么都没找出来。
是以,他就来了这正主面前。
不过,什么头脑都没摸着的白悠,把瓶子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也没看出什么。
喻翎珏就这么等着,看白悠将瓶子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遭,也没有看出个什么门道的样子,心中不由火起。
“七皇子当真好演技。”
“……”
白悠有些莫名,“摄政王今日在此等候,就是为了一个莫须有的毒?”
“本王自拿了你这瓶子,便时常心律不齐,看了医官也无可奈何,你说,这不是下了毒吗?”
喻翎珏微微附身,眼神凌厉。
白悠听了这话,有些哭笑不得,心律不齐?这是个什么东西?不过白悠转念一想,这倒也是个好由头。
“王爷,我也懂医,像王爷这状况未必就是中毒,倒像是病了,再者,我要是想下毒,为何下得如此明显,让王爷直接怀疑到我身上呢?”白悠将瓶子在手上转了几转,看着喻翎珏面上有些松下来的神色,再接再厉,“若是王爷不放心,不如我就住到王爷府上,替王爷治病如何?”
“住到我府上?”喻翎珏眼睛危险的眯起,“然后对我行不轨之事吗?”
“额……”白悠话卡在嘴边,不轨之事?能换个词吗?
“我只是关心王爷身体,怕王爷出什么意外而已,况且我多年在外,也曾听说过一些奇症和地方的奇方。”白悠眼中满是诚意,一点不惧喻翎珏现在浑身上下充斥着的危险信息。
“王爷府上的那位医师我也曾听说过,厉害是厉害,可惜还是差了点火候,我敢保证,若是我下了毒,他绝对解不了。”
她都这么说了,总该勾起喻翎珏的好奇心了吧!
白悠盯着喻翎珏,想从他眼里看出些什么来,可男人眸色深深,让她依旧什么都看不透。
一直都是一样。
“王爷……”
“住到我府上便罢了,你好歹也是个皇子,今日还在朝廷上露了锋芒,若你不想英年早逝,就乖乖在府中待着,我自会来寻你。”
喻翎珏直起身,“和慕容川一起。”
白悠勾唇一笑,心中的大石落了地,她还怕喻翎珏对她的医术不感兴趣。
说来也是,慕容川可是各大帝都都尊为医圣的人,敢说自己医术高于他的人,无论真假,喻翎珏都会感兴趣,毕竟有那么一个人,慕容川一直治不好……
不过,喻翎珏,这一回,那个人,我绝对能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