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佰点点头,白悠也没再多说话,走了。而聂佰看着白悠离开,总觉得有个莫名其妙的感觉,说不清。
不过,他坐着理了理事情来龙去脉,突然反应过来一件事……白帝是白悠生父。
这个事情一直都在那儿摆着,可似乎一直没有被他那拿起来仔细看过。
或者说,他并不在意。
聂佰眼中有丝凝重,他之前也不知道为什么,根本没有考虑过这个,只想着让白悠能够记得并且为自己的师傅报个仇。
可如今……聂佰脸色难看,刚刚白悠的异常看起来说不定就是因为这个事情。
若是白悠为了亲情而不想做什么了呢?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聂佰长叹了口气。看来,还是得他自己来。虽然师傅一再叮嘱,不可为他报仇,不要搅乱白悠的生活,可他做不到。
半点儿做不到。
白悠……临安的七皇子,会为了一个抚养自己长大的师傅和生身父亲闹翻吗?
聂佰不确定,他不知道。
摄政王府。
喻翎珏回了府却发现白悠不在,心下不由得着急,白悠看不见,外出必然困难重重,他担心白悠,抬脚就想出门,可是被慕容川拦住了。
慕容川是来看白悠情况的,顺便看看喻翎珏。
“你要去找她?”
喻翎珏看也不看他,“走开。”
慕容川气笑了,虽然他也担心白悠,可他终归知道自己的首要任务是把喻翎珏看好。
“她既然出了门,想必眼睛有所好转,我这几日有了些头绪,她的失明不会持续多久,况且她除了眼神不好,现在并没有其它状况,比你可好多了!你也不瞧瞧你自己是个什么模样,还想着逞强呢?也不怕倒在她前面。”
慕容川说了这么多,可喻翎珏依旧什么也没听进去,只是周身气压低了不止半点,他强忍着怒气又重复了一遍,“走开。”
慕容川没有被吓到,反而气笑了,这个样子的喻翎珏他见了不下百次,都快要当成常态了,可喻翎珏这个样子也太不把身体当回事了,他作为医者最是见不得病人这样,于是他的语气不由得也硬了。
“你该换药了喻翎珏!就算你自己想死我堂堂慕容神医也不能容忍我的手底下死了个病患!你想死可以但坏我的名声就是不行!”
慕容川有些气绝,喻翎珏身上的伤有多严重他自己是不知道吗?为了暗阁一事,他与高覃前去暗阁查探,他不知道白悠与暗阁生了嫌隙,结果就是一时不察被有些人下了黑手,左肩到侧腰被砍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虽然说人已经被喻翎珏抓回府里了,可顾念着白悠,他就没有处置。
但是他身上的伤又不可能当作没有过,毕竟那么大个口子,可喻翎珏自从先前简单包扎了之后到现在都没好好看过。
慕容川有些不知道怎么说,只得不让人出门,他现在不适合四处奔袭。
可喻翎珏哪里是那样好说话的人,他见慕容川不让,便生了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