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城:没事。
秦城:我跟他们说过了,让他们别乱说。
外面走廊上一直有人拖拖拉拉从屋里出来去水房洗漱。
柯非在门前转圈,“怎么这么早就有人起床?放假不会多睡一会儿啊!”她和孙明明本来想早点走的,谁知一屋子人都睡过头了。这下算是被关在这屋里了。
秦青走过去拍拍伍宾,“有事问你,上吊那人叫什么名字?”
伍宾脑子一时没转过来,想了一下才说:“曹华严,他不住这边,是住在94楼的。”
杉誉大学的寝室楼只建过三次,一次是1954年,全是三层楼;第二次是1971年,六到八层;第三次是1994年,本校设计院出品,学校西南边建了一整个新宿舍区,一排排据说可以住下全校的学生,还带老师。
然而,大学扩招了。于是原定要拆除的71楼只好全部留下,还把研究生给赶到了红砖区。
伍宾住的是71楼,听说94楼那边每个屋都有厕所,还能在寝室洗澡,羡慕的口水滴答。不过这个是看运气的,入校那年哪边楼有空位就排在哪边。
曹华严明显是运气好的那一拨。
秦青还奇怪曹华严为什么站寝室外面等人,原来他不是住这里的。
一直等到十点多,走廊里才没那么多人了,偶尔有零星一两个人出来。柯非看不能再等了,问秦青和孙明明:“走不走?”
“走!”两人都坚决道。于是三人一起快步出门冲下楼一路冲出男生寝室,路上只遇上了一个男生,他看她们从楼上下来还盯着看了很久,三个人都装镇定硬着头皮过去了。至于伍宾,他说他跟她们一起走太显眼,他就不去送她们了。
出来后孙明明才大松一口气,又是笑又是叹气的说:“以后再也不敢这样了!”
柯非虽然后怕却感到更刺激,她是说:“还蛮有意思的嘛。”孙明明一听就摇头,“我是不敢了。”
柯非就是有点失望,她还特意准备拍照的,“就是什么都没遇上。这个是不是要特定的时间什么的?”她看秦青一直不说话戳戳她,“你怎么了?害怕啊?没事,那个看见我们的也不认识我们,昨晚上那个肯定连我们的脸都没看清。”
孙明明也安慰她,“就是,咱们这么多人,他一眼肯定看不清认不全。回头再换件衣服,全校这么多女生,他知道谁是谁啊?”
她们俩对闯进男生寝室还差点被抓到这个更觉刺激,胜过见鬼,何况连根鬼毛都没见着。
秦青只好笑一笑算了,她就是跟她们说也不知从何说起。
下午秦青就回家了,她害怕会梦到鬼的,所以不敢留在学校。毕竟是个不认识的鬼。容榕那次她是没反应过来,代教授是从头到尾都不可怕。这个是善恶,是什么情况都一无所知,她就有点怕了。
回家后她登上校园网搜曹华严,没想到还真的搜出来一张照片,是班级组织的烤肉,在微博中有偷拍、抓拍的集体照,了很多人名,其中就有曹华严。她对着人名认了,一个戴个无框眼镜,瘦瘦的,眼睛小小的,普普通通的男生可能是曹华严。他穿一件格子衬衫,里面是尖领T,看个头有点近似。
这个男生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地方,表情有点茫然。在一张集体照中,总有比较显眼的,不是笑的好看,就是比较会抓角度,剩下的有做鬼脸的,有笑的僵硬的,也有面无表情的。曹华严就是不太会看镜头的,有时就算正好在镜头中,他的表情也是茫然的。
秦青找了一晚上曹华严的信息,本以为当晚肯定会继续做梦,结果什么也没有。难道是在学校才会做梦?还是要在男生寝室才会做梦?
但做梦带有强迫中奖的性质,只要做了梦,那就逼的秦青必须去找出一个结果。不管是强迫症也好,是别的什么也好。而且秦青发现这次就算做梦,她对曹华严也产生什么特殊的感情。
像她梦到容榕后,对容榕的感情一下子突飞猛进,直接把秦城都给比下去了。当然,现在这种感觉已经消失了,她现在想起容榕就是以前普通同学的感觉,既不恨,也不爱。这一对比,更显得那段时间她对容榕的感情不正常。
对代教授也是,当时她对代教授的敬爱超过了她人生中的每一位老师,甚至她觉得代教授就是老师的楷模,一个最能配得上“教授”这个名称的人!如果代教授在面前,她肯定会对他崇拜得不得了。现在虽然还是敬爱他,但没有那么深刻激烈了。
可是梦完曹华严,她也就只是普通的好奇心。这次没梦到,她也不失落,反而理智的松了口气。
周一到学校,刚下课就被伍宾给堵到教室门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