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炽带着朱瞻基在书房里呆了很久,朱瞻基跟朱高炽说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朱高炽感慨地说道:“没想到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你三叔身边应该是有问题的,你爷爷肯定知道,就是不知道怎么处置。”
朱瞻基有些心不在焉,眼睛一直盯着前方,似乎在想着什么事情。朱高炽看着儿子这样,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举起手中的折扇,轻轻地敲了敲朱瞻基的脑袋,说道:“行了,你别想了,还是快去处理自己的事情吧!看你现在这个心不在焉的样子,真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朱瞻基被父亲这么一敲,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后对朱高炽说:“好嘞,爹,那我先走了啊!”
说完,他就转身向门外走去。走到门口时,他又回过头来,对着朱高炽挥挥手,表示再见。接着,他便一路小跑着离开了。
而此时的咸阳宫里,则是一片喜气洋洋的景象。整个宫殿都挂满了红灯笼,显得格外喜庆。而胡善祥也难得从床上爬起来,坐在镜子前,让侍女帮她梳妆打扮。
这段时间以来,她一直躺在床上安胎,不敢有丝毫疏忽。不过好在经过一段时间的调养后,她的身体状况已经稳定下来,胎儿也发育良好。所以今天,她才会如此精神焕发。
小团子今日也没去上课,呆在前厅,一直着急得不得了,一会儿就问道:“姑姑,我爹现在在哪里?”韦珍在旁边小声安抚道:“小殿下,你等一等,太孙殿下已经在太子宫,这会子应该要过来了。”
小团子还是很着急,忍不住又问:“那还要多久啊?我真的好想爹爹哦!”韦珍笑着回答:“快了,小殿下再等等。”小团子却有些耐不住性子了,说道:“要不这样吧!姑姑,我先去找爹爹,不然爷爷肯定要找爹爹说话,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我想爹爹了。”
胡善祥听着这个小家伙像模像样地说话,心里觉得十分有趣,不禁笑出声来。其余众人也在呵呵暗笑,整个咸阳宫里充满了欢乐的气氛。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朱瞻基爽朗的笑声:“哈哈,小团子,爹爹回来了,你不用去找我了。”小团子一听,眼睛一亮,立刻从椅子上跳下来,像只欢快的小鸟一样飞奔到门口,扑进了父亲的怀里。他紧紧抱住朱瞻基,嘴里不停地叫着:“爹爹,爹爹……”声音里满是喜悦和依赖。
朱瞻基看着怀中可爱的儿子,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柔声说:“小团子乖,爹爹也想你了。”父子俩温馨的画面让周围的人看在眼里,心中也涌起一股温暖。
胡善祥被人搀扶着走了出来,原本纤细的腰身如今已变得圆润,腹部高高隆起。
朱瞻基见状,急忙上前,小心翼翼地将她抱进怀中:“娘子,你可要多加小心啊!此刻身体可有不适之感?我接到你的消息后,心中焦急万分,可每每遇到这种情况,我却总是无法陪伴在你身旁,实在是愧为人夫。”朱瞻基眼中满是关切与怜惜之情,仿佛要溢出来一般。
胡善祥微微侧过头,轻轻依偎在他的身旁,轻声说道:“夫君,你乃是为国征战之人,身系天下安危,自然应当以国家为重。我又岂会不知晓其中利害关系?你无需自责。”
朱瞻基伸出双臂,紧紧地搂住她,语气坚定而温柔:“善祥,这些日子让你受苦了。从今往后,我绝不会再离开你的身边,定会好好照顾你和我们的孩子。”
可是世事总是不能如人所料,朱瞻基和胡善祥坐在一起,朱瞻基躺在女人的腿上,心里满是爱意,他把玩着女人的手说道:“到底是谁害了?袁琦这个狗奴才还没查出来。”
胡善祥轻柔地为朱瞻基梳理着头发,缓缓开口道:“夫君莫要焦急,袁琦究竟查出了些什么呢?只可惜那位张女官知晓的并不多,而那些人又划分得极为明确,张女官仅是其中之一罢了。与她联络的上线并未露面,着实令人棘手啊!”
朱瞻基坐起身来,轻抚着胡善祥的肚子,柔声说道:“不如给韩丽珠赐一杯毒酒,至于何如意,就让她归家吧。反正我也未曾宠幸过她,如此一来,也免得再生事端。若你再有个三长两短,叫我如何是好?”
他的话语诚挚无比,似乎是从心底深处流露出来的情感。胡善祥不禁为之动容,心中充满了感动:“夫君,你所言当真?只是这样做,恐怕太子和娘娘那边会有些说辞。”自从朱瞻基去过一趟边境后,他的心境变得愈发坚定,此生有胡善祥相伴便已足够。
朱瞻基紧紧地抱住她:“确实如此,我已经想明白了,人生无常,我们能把握的时间只不过区区几十年,我只想和你携手走过,其他人我已经不想要了,也不想你因为内宅争斗说什么伤害,更不想再出现这样的事情,剩下的日子我们一家人好好过。”
胡善祥不知如何回答,只是在心里暗自发誓:“只要你一日坚守这份承诺,我也一日不负你了。”两人情意绵绵,两人之间再也插不进第三人。
朱瞻基让袁琦去办这件事儿,太子妃他们立刻收到了消息,太子妃有些不满地说道:“这个事做得实在不妥贴,堂堂太孙就守着你一个女人,这可怎么是好?”
太子却无所谓地说道:“你呀,少操心点心,儿孙自有儿孙福,你不要管这么多,你儿子现在可有主意了,你就别操那么多心,他自己心里有数。”
太子现在非常信任朱瞻基,自从朱瞻基打败瓦剌之后,他对这个儿子非常满意,朱瞻基做到了他都做不到的事情,有子如此夫复何求?
太子妃嘟囔道:“你也不看看你自己,后院多少个女人?我每日都要操心这,操心那,也没见你心疼我半分,你儿子倒是会心疼人。”
太子见到老妻还在耿耿于怀,赶紧转移话题:“儿子先回来的事情,老爷子肯定知道的,老爷子都默许的事情,你别操心了。”
太子妃却愤懑不平:“我这个儿媳妇真是大本事,连老爷子都对她如此满意,我这么年兢兢业业,老爷子也没心疼我半分?”
太子见这个老婆子越说越不像话,赶紧阻止道:“你在说什么废话?老爷子做的事情你也敢说,小心隔墙有耳,再说老二、老三这回是怎么回事?倒是没显出本事来,反而招了厌烦?”
太子妃也纳闷地说道:“确实如此,老爷子让大郎去打瓦剌大本营,老二老三带在身边,这是不信任了两人了,这两人到底干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