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看了看四周,也觉得有些奇怪:“二弟今日怎么还未到?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情?”朱高燧故作神秘地回答道:“此事需等二哥来,打仗之事二哥经验丰富,其他人恐怕难以胜任。”
朱棣缓缓走到他面前,面带微笑地问道:“这满朝文武你都瞧不上眼,诸多将领也入不了你的法眼?”
朱高燧感受到众人投来的目光,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话语存在歧义,连忙解释道:“我是说二哥比我们更厉害,尤其是某些人……爹,儿子说错话了,请您责罚。”
朱棣嘴角泛起一抹不屑的笑意,讥讽地说道:“就凭你那张嘴,简直就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连你二哥都不敢如此放肆,今天他还特意请假了,声称自己生病了。而你这个小子,连传话都传不清楚,分明就是故意陷害你二哥。”
朱高燧听到这句话,吓得浑身一抖,心中暗自咒骂起来:“好啊,你这个二哥,竟然在这里给我设陷阱。一边向父亲请假,另一边却让我出面。这个人实在太可恶了。”
朱棣看着眼前这个小儿子,心中如同明镜一般,这个小家伙一直以来都是左右横跳,自己并没有什么真本事,但挑拨离间的手段却是一流的。赵王被他这么盯着,顿时感到心虚不已,头也不敢抬起来。
朱棣处理完赵王之后,这才缓缓开口说道:“这次,我决定亲自出征,你们不必再为此事争论不休。你们都要跟随我一同前往,包括大郎在内。这次我们必须将瓦剌彻底击败,否则他们会一直嚣张跋扈下去。”
朱瞻基挺身而出:“陛下说的是,只有彻底征服他们,他们才会心服口服,只有强大的武力才能保护我们的百姓们,边疆百姓深受其苦。”众臣都跪了下来:“臣等附议,陛下一定能得胜而归。”真是众志成城,这一幕让朱棣更有信心了。
朱棣又留了几个人商量事情,赵王却被早早地赶出宫去,朱棣让他代为慰问,看看汉王现在身子到底如何呢?还让他带上太医,赵王只能灰溜溜地带着太医去汉王府。
朱高煦正躺在房间里装病,听到朱高燧来了,心里还纳闷呢?这小子怎么突然来找自己了?难道是出了什么事情?
结果后面跟着一大群太医,朱高燧却是垂头丧气的样子,朱高煦心中一动,立刻明白过来,这小子肯定是被老爹骂了一顿,所以才会带着太医来看自己。
朱高燧走进房间,假模假样地说道:“二哥,你这是怎么呢?爹说你身子不舒服,这不他让太医来看看你。”
朱高煦心里冷笑一声,心想这个傻叉八成就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估计又惹恼了老爹,不过这样也好,正好可以利用一下这个机会。于是,他故意装作虚弱的样子,躺在床上,有气无力地说道:“三弟啊,你可算来了,我这身子实在是难受得紧啊!”
太医们鱼贯而入,纷纷向朱高煦请安:“参见汉王殿下,陛下让我们过来给您看看,您是哪里不舒服?”
朱高煦心中暗自庆幸,幸好昨天就怕这个傻叉坏事,提前做了准备,否则现在反而闹了一个欺君之罪。
于是,他故意咳嗽了几声,说道:“咳咳,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觉得浑身发冷,头疼欲裂,四肢无力,可能是染上风寒了吧。”说完,他偷偷看了一眼朱高燧,发现对方一脸尴尬,显然是心虚的表现。
太医们赶紧过来请脉,看了一会儿,这才说道:“启禀汉王殿下,您这是着凉了,这身子需要好好爱护,我们开了药方,您对着抓药吃,过几天一定药到病除。”
朱高炽客气地说道:“麻烦大家了,请到前厅喝一口茶吧!”这时,管家适时出现,把人带走了,朱高燧这才松了一口气:“二哥,你这是越来越厉害了,这病来得及时,你是真生病了?昨天不是说假装生病吗?”
朱高煦靠在床上,喝了一口水:“就你这脑子,只要你一说话,老爷子就知道你放什么屁,我要不是真生了病,你我都没有好果子吃。”朱高燧不高兴地说道:“老爷子御驾亲征,我们都别想什么有的没的,老老实实跟着吧!”
咸阳宫里,胡善祥那边正在津津有味地吃着荔枝呢,这可是稀罕物,因为定都在北京,南方的水果变得越发稀罕了,荔枝只能以贡品的方式,由水路、陆路运抵进京,朱瞻基也只分了一小桶,这都送给胡善祥吃。
韦珍在旁边一边伺候着胡善祥,一边聊天:“主子,您的生日快到了,您要怎么安排?”胡善祥的生日排在小团子后面,她一向在这个方面不计较,去年朱瞻基在外面,给她带了一整套珠宝首饰,今年也不知道是什么安排?
胡善祥摸着自己的肚子,思索片刻,这才说道:“孩子还小,我这肚子虽然已经安稳了,但是还是以孩子为主,再加上战事又起,何必大操大办,惹了陛下的眼,这宫里摆几桌,就这么庆祝一番。”
韦珍知道她说得有理,只是还是心疼地说道:“主子也太简朴了,太子妃娘娘之前生日还请了内命妇进来一起庆祝,您这生日太简约了。”
胡善祥摇了摇头说道:“我如今再好不过了,太孙殿下爱重我,小团子可爱懂事听话,我已经心满意足了,姑姑不必再怎么说了,恐怕传了出去,对姑姑不好。”韦珍这才警醒地说道:“奴婢错了,奴婢不该这么说。”
朱瞻基在后边听到这话,心里感动极了,他知道胡善祥都是为了自己,可是这个生日,他一定要让她好好度过,再过一段时间他就要上战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