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还想继续说些什么,这时,门外传来了“吱呀”一声,朱高燧顿时警觉起来,大喝道:“谁在那里?快给我滚出来,再不出来我要了你的命!”声音震耳欲聋,仿佛能穿透墙壁。他的眼神充满了警惕,手中紧握着佩剑,似乎随时准备出手。
而黑衣男人听到这声怒吼后,立刻停止了说话,身体迅速往旁边一闪,躲到了一个角落里。接着,他悄无声息地打开了房间的后门,像一只老鼠一样溜了出去。
朱高燧看到黑衣人的动作,心中无语,这人逃得真快。他连忙提起手中的长剑,追了出去。他的脚步轻盈,但速度极快,瞬间就冲到了门口。门被猛地推开,发出一阵嘎吱嘎吱的声音,朱高燧定睛一看,站在门外的竟然是他的大儿子。
朱高燧瞪大了眼睛,惊讶地问道:在这里做什么?”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和不解,显然对儿子的出现感到意外。
朱高燧的大儿子朱瞻坺一直怀疑自己母亲的死不简单,从那以后他就时不时地盯着他父亲,没想到这一回真的盯到了人,他看着父亲镇定地说道:“我刚才看到有黑衣人进来,怕您有危险,所以过来看看。”
朱高燧有点不相信地看着他:“你刚才真的没看到什么吗?你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朱瞻坺却丝毫不觉得父亲这话有什么问题,他老实地说道:“父亲,我刚才没看到什么呀?我进来的时候就看到您举着剑,您这是要去干什么?”
朱高燧听到儿子这么说,心里稍微松了一口气,但还是有些疑虑,于是又问道:“你确定没有看到其他人?刚才那声音是你发出来的?”
朱瞻坺摇了摇头,坚定地回答道:“父亲,我确实没有看到其他人,您说的声音会不会是风吹大门的声音。对了,父亲,您这么晚有什么事吗?如果您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可以直接告诉我。”
朱高燧点了点头,然后将手中的剑放下来,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难道是我眼花了?我刚才明明觉得外面有人……”
朱瞻坺面上毫不知情,装着疑惑的样子问道:“父亲,您这么晚怎么还没休息啊?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朱高燧连忙摇头否认:“没事,可能是刚才风吹大门的声音罢了。我最近没什么事,就是最近太累了,你爷爷要御驾亲征了,你也跟着去吧。”
朱瞻坺看着父亲疲惫的面容,他心疼说道:“父亲,我跟着您去,如果您有什么烦恼,可以和我说一说。也许我能帮您分担一些。我已经长大了,能给您分忧了。”
朱高燧笑了笑,摸了摸朱瞻坺的头,放下了警惕,温柔地说道:“好儿子,谢谢你的关心。不过这件事我自己会处理好的,你不用担心。”
朱瞻坺听到这话,弯了弯腰说道:“那爹你早点睡吧,我这就回去休息。”朱高燧看着他的背影,意味不明地笑了,孩子大了,知道欺瞒父亲了。
过了几天,风和日丽,阳光明媚,天空湛蓝如宝石一般,微风轻轻拂着人们的脸庞,带来一丝凉爽和清新。这样的好天气让人心情愉悦,仿佛整个世界都变得明亮起来。
胡善祥穿着一身淡粉色的马面裙,上面配着米白色织金上衣,马面裙的裙摆随风飘动,她的美丽如同春日里盛开的花朵一般娇艳动人。
朱瞻基则身着一袭官绿色纱褶子外裳,戴着樱子瓦楞帽,看着身姿挺拔,英俊潇洒。他们一同坐在一辆华丽的马车上,前往郊外的庄园游玩。
马车内,小团子瞪大眼睛好奇地东张西望,觉得一切都是那么新鲜有趣。他忍不住伸出小手,想要触摸车窗外的世界。胡善祥轻轻地拍了拍他的小手,微笑着说:“乖乖坐好,别乱动哦!”
小团子眨了眨眼,乖巧地点点头,但很快又被窗外热闹的景象吸引住了。他再次探出小脑袋,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好奇地盯着街边的人群。
马车缓缓驶过繁华的街道,道路两旁的茶楼、酒馆、当铺、作坊等建筑错落有致,各具特色。茶香、酒香、书卷气息交织在一起,弥漫在空气中,令人陶醉其中。
街道上熙熙攘攘,人头攒动,充满了生机与活力。小贩们高声叫卖着自己的商品,声音此起彼伏;行人穿梭于街道之间,或悠闲漫步,或匆忙赶行。这里有挑担赶路的,有驾牛车送货的,有赶着毛驴拉货车的,也有骑着高头大马的。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展现出对生活的热爱。
马车继续前行,逐渐驶向郊外。尽管离开了繁华的市区,但路上依旧行人络绎不绝。街道向东西两边延伸,直至城外较宁静的郊区,然而即使在这里,仍能看到有人挑担赶路,路人来来往往,北京城真是越来越繁荣了。
朱瞻基感慨道:“想起我们刚到这里,北平是那样荒芜,现在却是那么繁荣,皇爷爷的决策是对的,迁都还是利大于弊。”胡善祥依偎在他身上:“殿下,我也是非常赞同您的话的,定都北京对于这个国家来说确实是有利的。”
两人看到北京城的变化,心情好极了,特别是胡善祥,她觉得与有荣焉,毕竟她为这太平盛世添了一份自己的力量,南京城的那些商人是她让杜秋娘帮忙动员的。
马车一路驰骋,很快就到了庄园,北平的庄园不如南京那样精致,粗犷许多,很多房间都没有什么装饰,幸好就胡善祥一家过来住,这边的太监宫女很快把房间收拾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