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善祥听到这话,才意识到事情没那么简单,自己虽然没有中毒,可是这要是一直排便,那跟中毒有什么不同呢?这要是一直下去,那可是了不得的事情,要是脱水了那可怎么办?
胡善祥脸色苍白地捂着肚子,心中焦急万分。她努力憋着便意,让宫女们扶着她走出内室,虚弱地对华太医说:“华太医,本宫一向作息规律,也不曾吃坏东西,为何会突然出现这样的症状?而且这腹泻不止,根本停不下来啊!”说着,她的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华太医连忙安慰道:“娘娘莫急,待微臣前去查看您今日在宴席上所食用之物,或许能从中发现端倪。”
他心中暗自琢磨,这位太孙妃娘娘向来饮食健康,就是吃药都没吃过,怎会突然出现如此严重的腹泻症状?莫非是有人暗中动了手脚?想到这里,华太医不禁皱起眉头,决定彻查此事。
然而,就在这时,胡善祥再也忍不住腹中翻涌的便意,匆匆忙忙向茅厕跑去。留下华太医和一众宫女们面面相觑,心中愈发担忧起来。
华太医找到袁琦,拿起桌上的月饼,咬了一小口,眉头瞬间皱起来了:“这是谁给太孙妃吃的?这个味道不对呀!这像是下了大量巴豆?”
袁琦听到悚然一惊:“您说的是巴豆?这不就是泻药吗?这有什么用呀?这不就是让人拉肚子的吗?”他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有人要给太孙妃吃巴豆。
华太医却摇摇头说道:“袁总管,你想得太少了。如果只是普通的拉肚子,自然不算什么大事,但太孙妃吃了这些巴豆,会一直腹泻不止,如果不能及时止住,人就会因为脱水而昏厥过去,甚至可能有生命危险。你现在还觉得这是小事吗?”
袁琦想到太孙殿下在出发之前,对自己千叮咛万嘱咐,万万不能让太孙妃出现什么意外?让他一定要确保太孙妃娘娘母子皆安,这要是出什么差池,该如何是好?
他毕恭毕敬地弯下腰,深深地鞠了一躬,脸上满是恳切与焦急:“华太医,您可有什么法子能救太孙妃一命?她现在情况危急,您可一定要想想办法啊!太孙殿下临走前特意嘱托我要好好照料太孙妃,您就行行好吧!”
华太医连忙伸手将他扶起,神情严肃地说道:“袁总管,您这是何苦呢?不必如此多礼,这本就是我的分内之事,您也别太担心了。待我先看看太孙妃的脉象再说。”说罢,便伸出手指搭在了太孙妃的手腕处。
经过一番诊断后,华太医皱着眉头思索片刻,然后开口道:“这样吧,我开一副药试试,不过……”他顿了顿,目光落在袁琦身上,“您最好亲自带人去煎药,确保整个过程都在您的监视之下。”
袁琦连连点头,应声道:“好,我明白了,多谢华太医!”说完,便领着众人匆匆离去。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众人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心情稍微轻松了一些。然而就在这时,太子妃突然愤怒地拍案而起,咬牙切齿地骂道:“这些人简直胆大包天!居然敢在本宫的地盘上做出这种事来!若太孙妃有个三长两短,本宫定不会放过他们!统统都给本宫抓起来,仔细审问!”
韩丽珠和何如意关在一起,这几日倒是越发镇定了,也不知道这背后的倚仗是什么?何如意有些着急,也不知道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韩丽珠?
韩丽珠看着她这副样子,无所谓地说道:“姐姐,你不用这么着急,现在该着急的不是我们,再说了,我这条命就这样了,光脚不怕穿鞋的,谁怕谁?”
何如意听了一脸雾水:“妹妹,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打算说出来?可是这样子,妹妹的性命也会搭进去,何必呢?”
韩丽珠笑得越发癫狂:“无所谓了,我看开了,左右不过是一死,他们要是保不住我,那我就一拍两散。”何如意挨着她坐着,嘴里嘀咕道:“你真的不怕吗?”这话小得不能再小声了……
远在边疆的朱瞻基心里莫名觉得慌得很,他招来一个侍卫,让他去取信鸽来,侍卫很快取来信鸽:“殿下,您这是想送信吗?可是最近天气寒冷,信鸽怕是会耽误时间!”
朱瞻基听到这话,心里的预感越来越不好了,京城没发生什么事吧?善祥和小团子怎么样?
侍卫看着朱瞻基变化莫测的样子,吓得跪了下:“殿下,属下会给你挑最好的信鸽,不会耽误您的大事的。”朱瞻基听着有些耳热,他不敢直说这是一封家书,他只好岔开话题说道:“那就拜托你了,京城那边有什么消息你要尽快报告给我。”
朱棣回到帐篷,小心地写下来一张纸条,叫来旁边亲卫:“把这封信送出去,悄悄去,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亲卫很快就把信送出去了,朱棣这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这个老三,脑子里是什么东西?被别人当枪使还那么高兴?”
敌方阵营里,瓦剌军营却出现了一个与众不同的人,这人浑身黑漆漆的,似乎不想让人认出来。瓦剌的首领却对他礼遇有加:“军师,你真是料事如神,你是怎么知道那个地方放着粮草?莫非你有什么神通?”
瓦剌首领不是一个蠢货,这个军师是汉族人,他一直觉得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所以尽管嘴上说得好听,实际上却并不信任这个黑衣人。
这不,他正在费尽心思地打听这个军师到底有什么本事?他是从哪里知道这些准确信息,要是能打听出来,那再好不过了!
不过,他着实有些想太多了,黑衣人不是傻子,自然知道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