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过手。而那两个嬷嬷早已躲到一边去了。
这时乐陶一路怪叫着张牙舞爪的冲了进来,火莲怕两人的争斗中伤了她,当下手指一拂点了废皇后的穴道,而后一把抓住冲过来的乐陶笑道:“你干嘛呢?”
乐陶大口喘着气说道:“得禄公公说你闯进奉慈庙里来了,我来救你啊!”
火莲忍俊不禁的笑道:“你?来救我?”
乐陶已经缓过来一点劲,说道:“是啊,皇后娘娘很厉害的。你没事吧!”可看着举掌做势,却动也不动的废皇后,乐陶说道:“咦!娘娘怎么不动了?”
火莲笑道:“大概是看到你来了,不好意思打我了吧!我们走吧。”
乐陶哦了一声,却上上下下不住的打量着皇后。眼见皇后平日灰白的脸上,此刻透着微红,鼻息粗重,姿势怪异,举掌抬腿犹如木雕一般,乐陶反应了过来说道:“是点穴,火莲哥哥,你点了皇后娘娘的穴道?”
这一声火莲哥哥,让火莲听得怦然心动,这是他这个家族给予他的第一个认可,虽然只是这么一个十二岁的小女孩,虽然对她来说,也许只是这么随口一叫,并不知道这声哥哥对火莲的真实含意,但火莲还是忍不住的心动不已。随口说道:“好像是吧!”
乐陶瞪大了一双圆眼道:“什么叫好像是,这明明就是。火莲哥哥,你帮皇后娘娘把穴道给解了好不好?她这样站着会很累的。”
火莲却知道废皇后这会气血翻腾,内息不调,远不止会累那么简单,她虽然可恶,但到底是皇帝原配妻室,再怎么说,也轮不到自己出手来教训她。于是说道:“好。”伸手就把废皇后的穴道给解了,废皇后身子一得自由,浑身如散架一般向后退了两步。火莲侧看着她说道:“你说的那些陈谷子烂麻的事,没有谁会愿意去听,我也懒得去说。你也省点力气吧!”
废皇后喘着气道:“火莲?他是余火莲?”
乐淘一边扶她去边上去坐口里说道:“是啊,父皇最喜欢他了,你啊就是什么都要跟父皇拧着干,最后吃亏的还不是你自己。”
废皇后愤恨的说:“是他自己闯进来的,可不是我去招他的。”
乐淘一边扶她坐好口里却是不停的说道:“昨天他可也去景泰宫招了张贵妃。昨晚上父皇遣开张贵妃身边所有的人,想来必是把张贵妃给好训了一顿,人家张贵妃可不像你这般使气,今一早就沐浴斋戒,刺臂出血为陈州祈雨去了。”
废皇后骂道:“装模作样的贱狐狸!”
火莲听了双眉一挑正要发作。却听乐淘继而说道:“你再骂这些也都是没用的,你总说父皇是因为你年老色衰才不喜欢你了,你不想想,关在这里的时候你才多大?二十一岁,怎么也算不上老吧,张贵妃今年都多大了?眼瞅着就四十了,父皇还不照样宠着痛着。”
废皇后默然道:“那是贱狐狸的命好,生出的孩子也跟她一样,都会装模作样的讨你父皇开心。”
乐淘叹了口气道:“命好吗?她要命好,皇兄就不会丢了,皇宫大内丢皇子,这事一千看都不出一回都让她给赶上了。这也叫命好。皇兄不丢铁定的就是太子,这会怎么着她也是皇后了,还用得着再处处看着皇后和太子的脸色,巴结着讨好着。”
火莲却听得心中别有一翻滋味,他本想教训一下这个废皇后,让她不得再羞辱自己的母亲,可这会听了乐淘的话,又觉得那跟本就不重要。于是不由分说的拉了乐淘的手就走。
乐淘一边随着余火莲往外走,一边回过头来对废皇后说道:“皇后娘娘我先走了,过几天我再来找你玩。”
两人一边走火莲一边问:“你刚才说张贵妃刺臂出血,为陈州祈雨是怎么回事?”
乐淘一撇嘴道:“还不都是因为你,宫里都传开了,昨天张贵妃见到了你,还被你扶了一下,这么有失礼仪的事,你是怎么做出来的?父皇昨晚又遣了所有的人把你一个人留下,而且听得禄说,你从父皇御书房里出来时,脸上阴的都快下雨了。父皇昨晚又去了景泰宫,遣开所有的下人,大家就都知道张贵妃也挨训了。”
火莲回想起昨晚的事问道:“那你们又没的听到,怎么就知道皇上是在训她呢。”
乐淘道:“这还用说吗,父皇的性子这宫里有谁不知道的,只要是遣一身边的人下去,那留下的那个人就一定是被父皇狠狠的骂了。”说到这里乐淘嘻嘻的笑道:“别不承认啦,我知道,这朝堂宫里,被父皇单独训诉的人,就你的次数最多。你还道别人不知道吗?!”
火莲这才明白了过来,为什么每次做了那么出格的事,皇帝又把他单独留下,却始终没有人起什么疑心,却原来所有的人都以为皇帝在单独训责于他。
火莲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跟她说下去,于是转而问道:“你以前常来找这个废皇后吗?”
乐淘说道:“是啊,她被关在这里很久了的,她闷在这里边多没意思啊,我有时候没事就来看看她,跟她说说宫里的事情。”
火莲说道:“以后不准再去找她!”
乐淘不解的说:“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