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蓁蓁泪眼婆娑的将头埋在杏儿的怀里,固执的摇摇头:“可,我还是疼。”那些药都没有用。
不知道是说脚上的伤口疼还是什么,杏儿隐约有些听懂了,伸手怜惜的放在她的头上宽慰着。
“小姐不疼,过去就好了。”
“嗯……”声音很小异常的委屈,就像是小孩受到委屈有人替她撑腰一样。
等姜蓁蓁哭够了之后,杏儿才让人进来伺候姜蓁蓁洗漱,然后小心的给她换了药。
姜蓁蓁在外人面前又是以前的那个仪态端庄的侯府贵女,若不是眼角是红的,杏儿都快要当作一场梦了。
姜蓁蓁自小固执,要想要让她放下固执已久的事,必定是受了极大的委屈才能狠心放下。
哭了一下好像将心底的情绪疏通了,她脚上有伤不能出门,一直呆在自己的院子也无聊,姜蓁蓁便吩咐人将房间里面的一个箱子打开。
里面装的是一只已经掉色的兔子灯,无数大大小小的木雕,还有一叠盒子装的书信,她看着那些东西眼眶湿润却也很冷静。
都烧了吧!
今日的太阳很好,此刻已经艳阳高照了,姜蓁蓁坐在院子里先是将那些木雕都扔进火盆。
火越烧越旺后再往里面一封一封信开始扔,那些信都已经泛黄褪色了的,是裴君玉刚去白荼坑的时候给她写的,原来有这样多封啊。
最后是一盏手提的兔子灯,这些年姜蓁蓁珍爱护得好好的,这是当时她不要了后被裴君玉捡走修好了再松来的,也不要了。
突然又想起还有以前一起在佛寺挂的的姻缘牌,她也要取下来,将这些全部都烧了。
说到做到姜蓁蓁此刻想到还剩下寺庙的姻缘牌挂着,便一刻也等不了,但是奈何她脚上的伤,不足以让她再任性一次只能暂且作罢。
姜蓁蓁打算专心养伤谁也不见,自然没有再见过裴君玉,她已经放弃了接近他。
虽然好像是有些效果的,现在她就算无意碰到夏云乔,都没有再莫名做过什么奇怪的动作了。
但是她不至于这样没脸没皮的上赶着贴脸,她打算换一个人,这个人也绝对不能是乌谷牲,她只恨不得离他远远的不见才好。
这几天大概是怜悯她脚上的伤,大家都知道她因为脚伤再次请了一次大夫上门,很少有人来打扰她,连乌谷牲晚上不会让她上门了。
不过还不待她松口气,半吐不吐的一口气又梗在心口,差点心梗了。
乌谷牲自己来了!
来就来,偏生他还喜欢赖床,赶又赶不走,说又说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