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过完年,她腾出手再收拾他们,让他们知道,什么叫民不与官斗!
没想到,不用等过完年,当晚江府就着火了。
火势虽不算大,但过年时官府不当差,初三大部分官员又进宫赴宴去了,江府人手不足,又请不来官府的防火队,竟也损失不小。
江修远听闻家中失火,匆匆从宫宴赶回府中,只见府中一片凌乱,顿时气得要吐血,于氏到底怎么管的家!
这自然是江璃的手笔,她放完火便拍拍屁股走人,回家泡花瓣浴去了。
次日,谢长安回到府中,老管事周伯连忙向他禀报:“大人,有人打咱们未来夫人的主意!”
谢长安冷笑一声:“这就叫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来!”
他换下官服,悄悄掠过墙头,让小鹰去把江璃找来。
未几,江璃便如一只鸟儿一般,飞扑进他怀里。
“长安哥哥,你回来了!”
谢长安紧紧抱住她,低低笑道:“小狸奴可有想我?”
“想了,天天都想!”江璃小脸绯红。
她这般毫不掩饰地表露爱意,让他一颗心如同泡在蜜罐里,甜得都要化了。
谢长安在一张石凳上坐下,将她抱在膝上,笑道:“听说我不在家的时候,有人上门向你提亲?”
江璃冷笑:“我那好母亲,想把我说给她娘家侄子呢。”
然后再用当年对付她娘的招数弄死她,好名正言顺地把龙门商行据为己有!
谢长安面露狠色:“你想她怎么死?”
江璃笑道:“不着急,就这么弄死她,太便宜她了。我要让她看着,她从我娘手里抢来的东西,怎么一点点的失去。”
谢长安柔声道:“凡事有我呢,不用都自己扛着。日后你我夫妻一体……”他脸色微红,“你的事不就是我的事?”
江璃羞涩地低下头,小声道:“知道了。”
谢长安又笑道:“听说昨晚江侍郎家失火了?”
江璃格格地笑:“小惩大诫而已。”
等她放完假,她再把肥耗子放出来,让它带领它的鼠朋狗友,三天两头光顾一下江府,也够她便宜爹喝一壶了。
谢长安看她面露坏笑,忍不住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促狭鬼!”
他也没闲着,让东厂属下那些混迹市井的线人散布消息,将当年江修远如何处心积虑求娶江南富户之女,又如何与夫人于氏合伙谋财害命,吃绝户将方家产业据为己有一事,传了出去。
江修远浑然不知,自己成了个心狠手辣的“软饭男”,于氏也有了个“毒妇”的响亮名声。
“你听说了吗?前日于家还想求娶龙门商行的小东家呢。”
“大抵是看到龙门商行赚钱,于氏那毒妇又想故伎重施,借联姻行谋财害命之事吧?”
“高门大户,竟然有如此龌龊之事!”
“那江侍郎也不是什么好人!”
京城茶楼酒肆,一时议论纷纷。
江修远听到这些传言,气得眼前一阵阵发黑,赶回家中,狠狠甩了于氏一记响亮的耳光:“看你都做了什么好事!”
于氏恨极,冲上去一通撕打:“要不是你没用,我何至于被人叫做毒妇!”
江修远的脸顿时被抓了好几道,气得他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直嚷嚷要休了这毒妇。
江老夫人不得不出来打圆场,江修远这才悻悻然去了妾室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