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档头和几个厂卫正在审讯两个太监,追查宫嬷嬷在宫中的眼线。
一个太监正被行烙铁之刑,烧红的烙铁压在他胸前,皮肉瞬间被烧焦,发出“滋滋”的声音。
另一个则被剥去衣服,手脚被锁在刑凳上,背部朝上,一名厂卫拿着一把铁刷子,正一下一下刷着他背部的皮肤,每一刷下去,都会刮下一大片皮肉!
此时,那太监的背部已是血肉模糊,隐约可见白骨。
江璃何曾见过这种惨状?脸色发白,手脚微微颤抖。
“头儿,您怎么来了?”
徐档头连忙搬了张椅子,请谢长安坐下。
他担心地看了江璃一眼,还带着新来的小姑娘,这丫头不会当场吓晕吧?
谢长安掀衣坐下,江璃背着手站在他后面。
她深吸一口气,用神识暂时封闭眼、耳、鼻,不看、不听,也闻不到任何气味。
落在别人眼中,就只见她板着脸,一动不动地站着,面无表情,无比冷静。
徐档头不由赞道:“小丫头胆量不小,不错不错!”
不知过了多久,江璃只觉谢长安用手指戳了她一下,连忙撤去神识,恢复五感。
这时那两个太监已晕死过去,厂卫拿了桶冷水,往二人身上泼去。
“吓傻了?”谢长安看着她,似笑非笑。
“哪能呢,”江璃讪笑道,“我看他们快死了,给他们默念了一段超度的经文。”
徐档头几人顿时无语,要狠还是你更狠,这人还没死呢,超度的经文就念上了。
谢长安不知她又弄什么鬼,估计又是那些奇奇怪怪的手段,也不戳穿她,站起来淡淡说道:“走了。”
江璃松了一口气,这算是过关了吧?
出了地下室,此时已是月上柳梢。
院子里,那几株琼花散发出异香,隐隐有开放之势。
江璃突然想起什么,脸色大变:“赶紧把这几株花烧了!”
谢长安冷眸微眯:“怎么了?”
江璃想起小白猫曾经提过,贵妃宫中曾有一株古怪的花儿,花苞奇大无比,每天宫嬷嬷都要用灵芝人参熬的汤汁来浇灌它。
“贵妃宫中也有一株这样的花!”
谢长安蹙眉道:“当日搜查玉华宫时,并未发现。”
江璃问道:“那在贵妃宫中,有没有发现大量灵芝人参?”
“这个倒是有,在宫嬷嬷房中,不是用来养身的么?”
谢长安诧异地道,灵芝人参和那奇花,又有什么关联?
“那些灵芝人参,是用来喂这花的!”
“难怪,萃香阁也发现了大批药材,其中确实有不少灵芝人参。”
谢长安更感奇怪,“这是什么花?竟然如此娇贵,需要用名贵药材养着。”
“我怀疑,”江璃一字一句地道,“蛊虫就藏在这花苞之内!”
“待花开之时,便是蛊虫成熟之日!”
谢长安一惊,神色凝重:“这花要如何处理?能将蛊虫取出来吗?”
江璃摇头道:“苗疆蛊术奇诡无比,最好不要和蛊虫接触。要趁它出来之前,连这花一起烧掉!”
她怕谢长安不信,又道:“我们可以先剪一支花苞试试。有金丝手套么?”
谢长安无语,金丝手套?
“你觉得东厂能有这么奢侈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