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管事抬起的脚又落了回去,问道:“何事?”
阿肆这才神色凝重的从手里拿出了一个拳头大的黑色小包,是他衣服的一角。他道,“这是我在追踪那女子的时候现的。”
说着打开系着的小包,露出了里面的东西。
丁义:“土?”
阿肆:“……。师父,这不是土。”
“那是什么?”
“师父,张管事,是那女子的血,她的血液滴落的地方,植物便会迅的黑。我想这可能有什么用处,所以便将它连根刨起了,没想到刚用布袍包住它就变成了粉状。”阿肆语气里全是疑惑,虽然他们射击了这名女子,但是箭是干净的绝对没有毒。
“此事仍需研究,明日一起告知王爷。”张管事沉静道,全然不是平日里爱打小算盘的样子。
阿肆:“是”
丁义:“好。”
——
窗外月光皎洁明亮,阿典在明园里进行紧急救治,张管事和丁义在勤武院里商量事宜。而楚乐清呢?
她此刻正局促不安的帮轩辕昊宽衣。
码单!又是宽衣?楚乐清慢吞吞的走到轩辕昊跟前。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面前的…的衣服,草!下不去手!
轩辕昊也在看着她,想起她第一次帮他宽衣时的度…想到此,轩辕昊面露一笑,道:“我自己来吧。”
次日清晨,楚乐清睁开眼的时候,身旁已经没有轩辕昊的身影。
想起昨天晚上的事,她长吁一口气。幸好他真的还和以前一样,昨天晚上并没有碰她,甚至还要比以往失智时规矩的多。
楚乐清说不好心里是什么滋味,这感觉就像是自己好不容易养大的小孩,啪叽一下长大了,然后就不乐意亲近你了。
“唉~”她忍不住又叹了口气,“心情真他妈有点奇妙!”
瞧着窗外徐徐升起的太阳,楚乐清起身自己穿好了衣服。经过这段日子的学习,她对古装衣服的穿法已经摸得门清,自然是不愿意尴尬的让别人伺候穿衣了。
等她吃完早膳后,冬梅就把李婆婆给带过来了。
看着李婆婆惶恐不安的神态,楚乐清并不心软。这样的人,她是必然不能留在身边的,道“李婆婆,生这样大的事,本王妃自然是不能再将你留在王府了。原本按规矩是应该将你逐出府内卖了的。”
李婆婆昨天已经害怕了一晚上,如今闻言扑通就跪在了院外冷硬的石地上,嚎啕大哭,“王妃,王妃您饶了老奴吧。老奴以后给你做牛做马,不、下辈子也给你做牛做马啊…王妃,老婆子这把年纪卖出去就只有个死哟,你可怜可怜老婆子。
王妃、王妃您是大善人,求求您饶了老奴吧…。”
楚乐清扶额看着李婆婆在那自哀自怜,越觉得无语,这人到底是怎么想的。求她?楚乐清敢保证着李婆婆没有一天把她当成自己的主子过,凭什么就认为她会心软放过她?!
不过,她本来也没打算这么处置李婆婆。让她想想,李氏当初把这个婆子了乐清的时候说的是什么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