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分为两层,一层是主要的宴会厅,大厅中央有一张很大的桌子,足可容纳三十余人一起落座,两边各有几处座椅摆放的区域,供宾客茶余饭后落座聊天。
再往里面走便有一处楼梯,可以直达二楼,整个二楼都是各式各样的房间,小的房间只能容纳一两个人,大的可以容纳十余人,既可用来做私人会谈的空间,也可作为一些家丁临时的住所。
梦竹和盈盈刚一进来,都被这些深深的吸引了。
盈盈虽然在公孙阳那里见识过比这里更加豪华的住所,但是像这般秀丽装饰却不是很多。梦竹就更加陶醉了,她此前终日生活在天青观,几时见识过这等场景。
邵梅伦见我们依次走了进来,当先一步迈出身子,先对五爷爷说到:“法德道长,别来无恙啊。”
“久仰久仰,邵家主今日招待可是格外隆重啊。”五爷爷说到。
“招待不周,还请道长包涵啊,诸位将我孙子救回,我邵梅伦无以为报,区区酒菜,聊表心意。”邵梅伦说到。
“邵家主客气了,都是这些后生的功劳,说来惭愧,我法德纵横半生,没想到也会有英雄迟暮这一天啊。”五爷爷说到。
“道长谦虚了,江湖之上,谁人不知天青五子的威风,而山脉泰斗法德道长更是年少成名,邵某可是从年轻时就一直渴望能结交您啊。”邵梅伦说到。
“天青五子如今只剩我一人,时代也早就归于年轻人了,以贫道之见,邵家主不如放权给邵氏兄妹,与贫道一起寄情山水如何?”五爷爷说到。
这番话让我十分惊讶,五爷爷为什么会话锋一转,突然替邵氏兄妹说话呢?
与此同时,邵梅伦的表情也显得很意外,但是随即他就说到:“这是自然,我也经常感到力不从心,早有急流勇退之意了,眼下易儿归来,娴儿也成长起来了,我也确实该着手让他们挑起大梁了。”
“爷爷!”邵氏兄妹闻听此言,一起说到。
可是话还没说完,邵梅伦就挥手打住,说到:“今日是庆功宴,为诸位接风洗尘,选立家主一事,我们来日方长,吴少主,这次可是多亏了你啊,老朽在此敬你一杯。”
邵梅伦有心将话题扯开,端起旁边一个酒杯,向我示意,我也赶紧拿起一个杯子说到:“邵家主客气了,晚辈怎敢让您敬我呢,这杯酒祝您年年益寿,身体安康。”
邵梅伦饮尽杯中之酒,笑了笑,将众人让进座位,大家按照为此落座,邵梅伦坐在主位,左手边坐着邵易,右手边坐着邵娴,邵娴旁边坐着诸轲,紧接着就是五爷爷,老爸,我还有梦竹以及盈盈,邵易身旁则是东庭,中绝,东绝,还有南绝。
“吴少主,我代表邵家上下,一起敬你一杯,此番你们不计前嫌,勠力同心,为我邵家子嗣赴汤蹈火,老朽心中感动不已,今后吴家如有需要,邵家绝无二心,必全力以赴,鼎力相助!”邵梅伦又一次站起来说到。
邵梅伦说完后,邵家的人全都站了起来,纷纷端起酒杯,朝我们敬酒,我们也赶紧拿起酒杯,回礼到:“邵家主言重了,吴邵两家本就为此事结盟了,我们只是做了分内之事,过去的事就过去了,希望我们两家永远团结。”
整个宴会就在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氛中度过了,虽然貌似热烈万分,大家也都有说有笑,但是丝毫感受不到任何真诚的味道,这与在阴司最后一夜的宴会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就在众人热闹的讨论在阴司的种种遭遇时,我又一次想到了二赵,想到了赵武,想到了我的羽林军,想到了三杰,甚至还有牛头和酆都鬼王,不知就在此刻,他们在做些什么。
邵易看到我有些失神,坐到我身边说到:“吴兄,有心事?”
“没有,只是想到了阴司的最后一晚,与今天的情景十分相似,不知那些朋友们现在在做什么。”我说到。
“吴兄还是感性之人,可是阴司事自有阴人断,阳间事尚需阳人理。”邵易说到。
“邵兄此话什么意思?”我感觉邵易话里有话。
“我刚回到邵家就与南庭进行了联系,南庭听说我回来了,十分激动,说他们也在返程的路上,另外,我还得知了一个惊天秘密。”邵易神秘的看着我。
“什么?”我问道。
“我知道吞少儒的肉体在哪里。”邵易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