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眼前的广言子,只见他头发斑白,身穿道袍,体态略显臃肿,全无修道之人的样子,手持一把竹扇,腰间挂着一柄道剑,显得十分吊儿郎当,毫无半点得道之人的风骨。
再往上看,看得出来,广言子的五官还是十分俊俏的,但是一双鼠目显得十分违和,充满了算计。
此刻听到玉霜的话,广言子冷哼一声,将手中的竹扇打开,只见扇面上写着四个字:“仙人独步”
“尔等何人?竟敢来此地撒野!”广言子说到。
“道长,晚辈吴家族长,吴明,有礼了!”我拱手说到。
广言子眯了眯眼睛,盯着我看了许久,随即说到:“吴明?可是那个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吴明?”
我说到:“道长此言差矣,晚辈问心无愧,绝无任何死道友之理。”
“说得好听!”广言子说完,看着老爸说到:“你又是何人?竟然敢在我仙人洞的境地口出狂言,还要打上我仙人洞?”
“在下吴坚,适才所言,并非真的针对仙人洞,而是你座下弟子玉霍嚣张跋扈,数次羞辱我儿,身为人父,岂能坐视不理,因此,不妥之言,只是为了使玉霍就范!”老爸说到。
“哦哟,我就说吗,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在我仙人洞这里撒野,原来是大名鼎鼎的中原吴坚啊,既然吴家上阵父子兵,一起欺负我门下弟子,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广言子说完,将手中扇子打开,朝老爸打去。
我放眼一看,就知道广言子不愧是玉霍的师父,身手之差不需细表,但看广言子的架势,毫无力量可言,不过是一副花架子罢了。
果不其然,只见老爸提起左腿,猛地踹向广言子的腰间,顷刻间,广言子手中的扇子不知道飞到了哪里去,而至于广言子,更是摔倒在地,一连滚了好几圈,捂着自己的腰间,显得十分痛苦。
“哎哟!好你个吴坚!你居然敢打我!老夫身为仙人洞洞主南山仙人座下大弟子,如今仙人洞上下大小事物都是我在掌管!真是岂有此理!”广言子几乎是嘶吼着说到。
老爸也不甘示弱,说到:“广言子!你既然身为仙人洞实际掌事之人!纵容座下弟子信口开河,无中生有,而你本人,更是昏庸无道!我吴家千年之基业,岂容你在此诋毁,我吴家上下以天下苍生为己任,何来死道友不死贫道之语!此番前来,实乃阴曹湾神宗太师之遗言,岂料自从冥相之后,仙人洞竟然成了如此不入流的旁门左道,如此道门,就算掌握了道门中最为精妙的道法,也不过是徒增危机罢了!”
“吴坚!你!”广言子一贯以能言善道著称,可是此番听了老爸的话,却显得十分狼狈,只言片语都说不出来,不知该如何反驳。
“如此不讲道理,颠倒是非之门众,有一日必将遭到反噬!如此之风气下,即便拥有太极神功,也不过是延缓灭亡罢了!我吴家就此别过!”老爸说完,转身就朝我走来,示意我准备离开。
我心中早有此意,若非神宗太师遗言所指,我应该不会来此地求艺的。可是我们刚走出去几步,半空中又传来了两个十分空灵的声音,说到:“打了人就想走!天下哪有这等好事!”
只见一个头发花白,胡子也花白的长者站在了一棵树上,正冷眼看着我们,在他的身后,站着两个人人,年龄看上去与老爸和广言子差不多。
而刚刚说话之人,应该也是这两位。
我跟老爸一眼就看出了中间那位长者不是寻常之人,因此在态度上自然不敢像此前那样造次。
老爸说到:“晚辈吴坚,不知道长名讳!”
“不必知道,为何打伤我的弟子?”长者说到。
我一听这位长者指着广言子称其为弟子,立刻明白这位长者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南山仙人了!
真是令我感到难以置信,原本以为此行西南会十分顺利,谁曾想不知何故,仙人洞这些人视我吴家众人,尤其是我,为洪水猛兽,如此一来,我以为西行之路,又要难比登天了,至于见到南山仙人,更是痴人说梦。
岂料我们刚想离开这里时,却意外遇到了南山仙人!
“想必尊者就是南山仙人吧,弟子吴明,乃是神宗太师座下关门弟子。”我拱手说到。
“吴明?你就是吴明!怪不得打伤了我师兄!”南山仙人身后的两人说完,就要朝我冲来。
我定眼看去,这两人一个双目炯炯,十分有神,此刻正在左顾右盼,似乎在收集情报。
另外一人耳朵十分巨大,犹如两把蒲扇一般,正在扇风,似乎也是在收集四周的情报,以供分析之用。
“极目子和聪耳子!”我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