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晴在心里不停地唾弃着自己,“你说的对,我就是这样一个人……”她笑了笑,猛灌了一口酒。
……
站在徐靖南的别墅前,应晴深吸了口气。
连她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与6盈盈聊完天,她就搭了辆车来到了这里,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为什么。或许她真的是喝醉了吧。应晴在心里自嘲。
在雕花大门前站了许多,应晴还是没有勇气按响门铃,犹豫了半天,怯懦还是让她移动了脚尖,想要就这么走掉。
没想到,她刚抬脚,就被人喊住了,“是应小姐吗?”是西蒙的声音。
应晴顿在了原地,想了想,还是转过了身,“是我。”
“应小姐,请问……您是来找徐先生的吗?”西蒙慢慢走近。
“……没有,路过而已。”刚说出这句,应晴就恨不得扇自己一个耳光,什么路过!还能再说出更蹩脚的理由吗!
她匆匆转过身,尴尬得只想逃离这个地方,“没事,我走了,再见。”
雕花大门被西蒙打开了,西蒙开口道:“应小姐……”他有些欲言又止。明眼人都看的出来应晴是来找徐靖南的。
应晴跟西蒙的关系一直还不错,听到他说话,她也不能假装没听到直接走掉,于是她只能再次停在了原地,“怎么了?”她低声道。
“哎。”西蒙难得的像个年轻人似的抓了抓头,“我多事了……就想告诉你一句……”
“怎么了?”应晴转过身来,她看得出西蒙有些不太敢说。
在应晴询问的目光下,西蒙还是硬着头皮道:“应小姐,您是跟徐先生……分手了吗?”
应晴没想到西蒙会突然问这样一个问题,一时间只能掩饰性地垂下了眼帘。
“应小姐,您别生气,我知道我不该多嘴,但是……相处了这么久,在我心里已经把您当成了徐太太……我想,有些事,您可能需要知道……”西蒙说着说着,就有些激动。
“什么事?”应晴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拳头,不知怎么的,她心里一边希望西蒙闭嘴,一边又希望他继续说下去。
“徐先生这段时间很反常,不上班,不露面,不知道出什么事了……之前家里还来了两个不清不楚的女人……而且,最近闻清小姐住了进来……”西蒙低声道。
应晴感到眼前有些黑,激痛如闪电一般劈中了她的神经,她用了极大的毅力,脸上平静的假面具才没有垮台,她缓缓点了点头,故作无所谓地笑道:“哦,我跟徐先生早就分手了,他家里有几个人,都是他的自由,跟我没什么关系。”
闻言,西蒙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下去。
“我先走了。”应晴头也不回地转身。
她疾步朝别墅区外走去。走着走着就狂躁地大步跑了起来。她知道在这种地方跑十分的怪异,但是她就是想做点什么,来缓解体内的焦躁。
就这样跑了将近一公里,酒全醒了,她的脚步才缓了下来,然后,长吁了一口气。
应晴,你在干嘛?太窝囊了,太丢人了,太愚蠢了。
你到底在干嘛?
应晴近乎刻薄地质问着自己,可任何答案,都不会让她满意,也帮助不了她。
他们分手了,爱找谁找谁,这是彼此的自由。
她当然明白,她不能更明白。
不远处一辆开着灯的车像是才看到她,猛地一个急刹车停在了她的面前,
车上一个年轻的男人当即摇下车窗破口大骂,“大晚上的,走到马路中间干嘛!找死吗!神经病!”
见应晴一声不吭,他像是有些没意思,骂骂咧咧地又摇上了车窗,动油门,继续朝前面开去,甩了应晴一脸的尾气。
应晴垂下眼睫,望着车子离去的影子,拳头握得隐隐痛。
闻清,就在徐靖南的家里。
她不是想着撕开闻清的真面目,让徐靖南看看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的吗?
她慢慢将手指插进间,烦躁地用手搓了搓头皮,最后,她露出了一个嘲弄而又悲凉的笑容。
她摇了摇头,转过身,重新朝着徐靖南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