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郡城外,黄巾大军如同黄云般聚集,黄压压的一片,给原本刚刚平静的蜀郡,再次笼罩上了肃杀之气。张梁、沮授、荀堪三人站在高地之上,此刻的他们正在谋划着整个益州的下一步战略行动。
然而,此刻的气氛有些微妙。原本应该一鼓作气攻下蜀郡的计划,却因张梁手中紧握的一封密信而陷入僵持。
“我们真的要因为主公的一封信而放弃整个益州吗?毕竟主公远在荆州并不知道此时益州的真实情况”荀堪皱着眉头,显然也在左右徘徊。
张梁沉默片刻,然后缓缓开口道:“这是大哥的命令。我们不能违抗。”
而荀堪这番话沮授又如何听不出来?那是说给张梁听的,毕竟张梁同张角乃是亲兄弟,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若是张梁下令,即便张角怪罪下来也只会雷声大,雨点小。而沮授并未点明,却是也心存同样的想法,只是让二人没有想到的是张梁会这般将张角之命奉行到底!张梁的决定让人陷入了沉默!
蜀郡之外黄巾军有着七万之多,而蜀郡守军原本也有七万之数,可惜先后派往健为郡五万大军,如今逃回蜀郡不足五千余人,如今蜀郡守军只有两万余。
如果黄巾军全力进攻,荀堪、沮授相信城内必然会陷入一片混乱,届时用些计谋手段,里应外合之下,想要拿下蜀郡轻而易举!
只是让三人费解的却是张角的密信严令众人不得进攻蜀郡,并且要求众人暂时按兵不动。
夜幕降临,黄巾大营中的火光闪烁不定,照亮着一众黄巾将领,他们紧绷的脸庞。此刻的他们心中五味杂陈,胜利的果实就在眼前,但却无法品尝。这样的密令属实是对他们意志力的一个极大的考验。
而沮授和荀堪显然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但在张梁的坚定目光下,他们选择了妥协。此刻的他们更加明白了一个事实——在这场起义中,张角的影响力比他们想象中的都要大。
尽管如此,黄巾大军仍然包围着蜀郡,如同饥饿的狼群等待着猎物的消弱。他们知道,只要张角一到,胜利就会属于他们。
与黄巾大军的冷静等待,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蜀郡城内的恐慌情绪。城内的居民们被困在城中,听着城外黄巾士兵的擂鼓和号角声,心中的恐惧与日俱增。街上几乎没有了往日的喧嚣、繁华,如今只剩下了巡逻的官军在努力维持着秩序。
然而,在这样的困境中,严颜挺身而出,他以无畏的勇气和过人的武艺,主动向刘焉请战,在阵前与黄巾斗将之中,以三战两胜一平先后战胜卜巳、马相而后同张梁的交战之中任占据着上风,经此一战,严颜不光成功地稳住了官军的士气,还被刘焉称赞为益州第一猛将,并向朝廷为其请功,而严颜经此一战成功位列众将之首。
之后严颜的每一次出战,都像是给官军注入了一剂强心针。他的身影在战场上如同一座山,数日后,黄巾军士气开始低落,而黄巾诸将在见识到严颜勇武之后改为群攻,经此一战,双方陷入到了短暂的平静。
在严颜的带领下,蜀郡城的防御力量逐渐加强。城墙上的箭手更加警觉,城内的士兵也更加有信心地面对即将到来的决战。尽管黄巾大军依然包围着城池,但蜀郡城内的官军已经做好了决战的准备。
这个夜晚,蜀郡城内外的氛围变得异常紧张。只因城外黄巾大军灯火通明,军中众将皆紧守四门,一时之间文武官员竟是因此彻夜未眠!蜀郡众人不知的却是,黄巾军的异常却是因为黄巾将领在等待迎接着张角的到来。
时间在夜色中缓缓流逝,黄巾大营中偶尔传来士兵的低语和铁器的碰撞声,此刻张梁站在营帐之外,抬头看着星空,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其身后站着沮授、田丰,以及马相、卜巳等一众黄巾将领。
张角等人终于,于夜色之中赶到了蜀郡外的黄巾大营,看着消瘦的张梁,张角不免有些欣慰,数月的奔波使得他这位三弟成熟了不少,随后张角又看向沮授、荀堪,此时的二人比之最初的相识虽多了些许沉稳,却也多了一些拘谨,至于马相、卜巳等人则恭敬跪伏于地,这些人虽和他岁数相差不大,却皆是他的游历天下所招收的弟子,他们的一身武艺、智谋皆传自于他。
只可惜太平要术内容博大,涉及天地、阴阳、五行、十支、灾异、鬼神等。就连他自己也仅仅只掌握了微末,只将书中医术、道法、鬼神等修炼至小成罢了!而一众弟子在张角的教授下更是东学一句,西悟一点,可谓学了一个七零八乱,即便如此也造就出了张宝、张梁、周仓、管亥这等一流武将。
张角将众人一一扶起,便由张梁出声道:“大哥,弟已备好酒肉,就等大哥到来了!”
张角却是不悦道:“军事乃家国大事,岂可饮酒?若是误了大事岂不悔之晚矣?”
张梁灿灿一笑,忙转移话题道:“不知大哥为何匆匆而来?这蜀郡眼看已是囊中之物,为何大哥突然止步不前?”
众人也是疑惑、迫切的看向张角,就连沮授、荀堪也不例外,张角却是笑而不语。酒足饭饱以后,张角命却是张角命荀堪连夜书信于刘焉,约其明日,各带侍从两人,于城外两军之中共议益州大事!
次日,蜀郡城外张角领着张梁、沮授来到了两军阵前,而对面之人正是益州刺史刘焉,其后站着严颜、邓贤二将,却是刘焉此来做足了准备,在同董扶、王累等人商议的同时刘焉也命严颜在军中举行比武,诸将之中武艺最高之人将同他明日一同会见张角,而邓贤便是此次比武胜出的益州将领。
此时双方隔着百步之遥,场中张角气定神闲的独自饮着美酒,沮授则立于一侧为张角斟酒,而黄忠站立于张角身后,护卫着二人。
刘焉也是见过大场面之人,虽说并未经历过眼前这般生死之局,其却也非是常人,作为汉末诸侯之一,又岂能真如草包一般?
刘焉向着张角对立的一个席位坐下,邓贤也将带来的好酒为刘焉斟满,刘焉向着张角举杯道:“不知张荆州为何不在荆州享福,却千里迢迢来我这益州?”
张角笑道:“刘刺史这酒未喝,人先醉了么?我那三弟乃是陛下亲自册封的益州牧,何时这益州成了刘刺史之物?此言若是被朝中的大人们听到恐怕会治刘刺史一个谋逆之罪!还望刘刺史慎言慎言!”却是张角语气之中将刺史二字咬的极重,惹得刘焉面色铁青,何况张角字字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