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长的时间,他以为相貌清秀对于她来说就是最好的形容了,什么时候,那默默无闻的丑小鸭,已经变成了天鹅?
尽管心里面很不爽,但是洛冷辰还是被惊艳到了,连裴诗诗叫了他几声他都没有发现,还一个劲儿的看着那道身影,心口,似乎被挖了一大块,抽痛。
裴诗诗在一侧咬了咬牙,沈墨是什么人她清楚,太子爷的名号比洛冷辰响了一些,而且,家世,亦或是仪表,都较洛冷辰好了一些,可是,那个站在他身侧笑得幸福的女人,怎么会是她?!
一个被她打败的女人,现在怎么能翻身压在她的头上?
尤其是在看到安然身上的那一身婚纱的时候,裴诗诗脸上的笑容都难以维持了,那么贵的婚纱,她一直都想要但是却被告知那个设计师是要留下给自己的知音的婚纱,竟然会穿在她的身上?
姣好的面容有些扭曲,裴诗诗觉得那一身的婚纱,就像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她的脸上,痛到了骨子里面。
那边,安然与沈墨也注意到了他们两个。
沈墨搂住她的手微微收紧:“要不要过去?”
说心里话,安然不想过去,但是,这么多人看着,万一到时候八卦传出沈墨和洛冷辰不和或是什么消息也不好,点头:“去吧。”
与此同时,洛冷辰带着裴诗诗也走了过来,四个人面对面,都是笑得别有深意。
洛冷辰在看到安然的时候,眼眸微微黯淡了一些,说不清楚是什么东西,就像是你不小心扔掉了一个东西,现在发觉有些后悔了,可是,那东西却已经不属于自己了。
沈墨端着酒杯和洛冷辰举杯,暗红色的液体沿着他略带红色的唇瓣滑入口中,顿时,一股醇香散开在唇齿之间,很是享受。
洛冷辰也是饮了一小口,只是,没有喝出沈墨的享受,却只是觉得口中一片苦涩的味道。
沈墨朝着脸色僵硬的裴诗诗一笑:“你今天很漂亮。”
裴诗诗牵强的笑了笑,感觉嘴两边的肌肉都没办法动一下了,平时拍戏时候所用到的一切伪装,都没有了效果,那种难受就像是到了骨子里面,剔都剔除不了。
但是,她好歹也是出来摸爬打滚了这么多年的人,什么情况没有遇到过?抿了一口酒已经好多了,裴诗诗挂着精致而又完美没有瑕疵的笑容看向一侧静静沉默的安然,举杯:“安小姐,你今天也很漂亮。”
安然碰了碰杯,眼角撇到裴诗诗微微勾起的唇瓣,心中咯噔一下,有些不详的预感。
“难道安小姐不祝福我和辰吗?”像是为了宣誓自己的所有物,又或是想要最后一次在安然面前扳回一局,裴诗诗环住洛冷辰。
她以为,这样做还能够叫她失了分寸吗?
安然一笑,假如是以前,她或许会脸色惨白,那么一句祝福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可是,现在回想起来她也想通了很多,不适合,分开就好
了,做不成夫妻,朋友也算是不错。
况且,今天还有这么多双眼睛在看着,她要是真的失了分寸,只会丢沈墨的人,礼貌一笑,安然点头:“也是,那我就祝福你们,白头到老。”
裴诗诗笑容有些挂不住,洛冷辰脸色僵一些,沈墨眼中的笑意加深,不管是不是出自真心,至少,能够说出这句话就说明她已经有了要彻底放弃的打算。
“辰,那我们也祝福他们两个能够白头到老吧。”
裴诗诗提议,洛冷辰捏着高脚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辰?”裴诗诗看着他紧紧拽住高脚杯的手,指节都已经泛白了,可见他的力道有多大。
咔嚓一声,高脚杯碎裂,红酒溅出有些落在了安然的婚纱上面,她连忙去擦,却已经来不及了,看着胸口一下那红红的一团,安然拧眉:“只能去换一件了。”
洛冷辰抿了抿唇:“抱歉,我是失礼了。”
沈墨摇头说没事,又扶着安然去换衣间换衣服,洛冷辰盯着他们渐渐远去的背影,最后的一丝笑意也褪去,脸色骇人。
“辰,你的手……”裴诗诗一手捂着嘴,洛冷辰低下头,玻璃的碎片划破了他的手心,正在流血。
“我去包扎一下,你先应付着那些记者。”丢下一句话,洛冷辰匆匆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