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陆海洋这样名利场上的商人,每日里过着勾心斗角、劳神费心的生活,已是辛苦,现在又要时时分了心去照顾她,也难怪他玩笑时也会不由自主感慨一番。
“怎么,又生气了?”半晌没有等来反驳声,陆海洋有些奇怪,故意逗她。
程以萱却不接话茬,轻轻叹了口气,神情认真,“我大概永远也无法成为那种人了,我只怕有朝一日,我会成为你的拖累。”
她原以为陆海洋会对她的话不屑一顾,又或者冷嘲热讽,却没料到这一回他看向她的眼神竟出奇的认真,“你我之间,无所谓拖累。就算有,我也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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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佑赫这一天的兴致都不太高,即便程以萱与他谈及入学后他和陆海风该如何互帮互助的问题时,他也一直耷拉着脑袋,半天回应不了两句话,完全一副心思不在的模样。
程以萱原本的一腔热忱顿时被暴风侵袭,消散殆尽。
“看你的样子似乎不太高兴,有心事?”她耐着性子问他。
程佑赫没有否定,不过临开口时却又蹙起眉头,仿佛有些为难,“我还没有考虑清楚,姐你再等等,等我想明白了就去找你。”
P大个孩子,能有什么事,倒学会故弄玄虚了,真是像极了某人。程以萱暗暗发笑,却并未将他的话放在心上。
晚饭过后,程修业按照惯例回书房看书,罗紫玉则殷切守候在电视机前,等待她那个追了许久的苦情戏,虽然程以萱并不知道裹脚布一般的东西到底有什么好看,竟能赚去她那么多的泪水。
哎,好无聊啊!她将卧室的窗开到最大,却还是感受不到一丝的凉意。天上的云被压的沉沉的,倒不似有雨的样子,只是单纯的闷,令人原本就不爽的心情愈发的空虚烦躁起来。
百无聊赖之际,突然就想起一部新上映的片子,据说里面的大反角是她迷了许久的那个英国帅哥。诶,倒不如找陆海洋去看电影!
想起那英国帅哥深邃的眼神以及那性感的唇,她就止不住有十二分的好心情。虽然不知道剧情如何,不过仅仅是一饱眼福想必也是好的。
拿起手机,她正打算拨陆海洋的号码,不料屏幕突然瞬间变换,电话竟抢在她前边打了进来。
却是程佑赫。
“我说你是不是刚才吃撑了,这才隔了几个房间,走过来能累死你啊,打什么电话,真是的!吓我一跳!”她摸摸胸口,十分不满。
电话中一片静寂,片刻,程佑赫才开口,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你到我房间来,我有话对你讲。”
程以萱“切”了一声,撇嘴道:“不去,懒得动,要讲你自己过来讲。”
“程以萱!”小伙子不知为何突然起了急,语气激动,“我真的有正经事和你说,你快点过来!”
程以萱才不怕他,身子往后一仰,索性躺倒在舒适的大床上,“还没大没小了,程以萱是你叫的吗?生气了,不去不去,就不去!哼!”
手起键落,挂断了电话。程以萱在床上打了个滚,偷笑不已,正寻思着隔壁那小伙儿此时究竟是副什么受挫模样,小伙儿的名字就突然又一次蹦上了屏幕。
这一回,倒是学乖了,“姐姐,姐姐”喊的腻歪至极,“我真有事,绝对不是开玩笑,你就过来一趟嘛,姐——”
程以萱被他一声婉转悠长的“姐”叫的立时缴械投降,一边答应着,一边已经爬下了床。
“到底什么事,快说!”心里还惦记着她的英国帅哥,程以萱可没工夫多耗,直接开门见山。不料门背后那位比她还爽快,未及门完全合严,身影一晃,顿时已矮下半截。
程以萱揉揉眼睛,以为自己眼花了,可地板上单膝跪地的那位不是她的宝贝弟弟程佑赫又能是谁?
尤其他手中端举着的那个黑色丝绒小盒,其中炫目的光芒耀的她几乎无法直视。
“程以萱,嫁给我好吗?”
一时间,程以萱只觉得天旋地转,却绝非感动感激,甚至与感冒的那种感觉也半点沾不上边。若定要将那种感觉具体话,倒不如说是精神分裂前夕的错落感。
“多大了你,还玩这个,无聊!我走了,没空陪你扮家家!”程以萱故作淡定,转身准备开门往外走。
程佑赫自然不能让她离开,忙起身拽住她,“不能走,你还没回答我。”
程以萱背对着他,一阵折腾,却到底是小伙子,手劲儿极大。知道挣脱无望,她也只得回转身来,“真的没意思你知道吗?这种玩笑一点意思也没有。”
“不是玩笑!”程佑赫举起右手,信誓旦旦,却见程以萱只是一副十分无语的表情望了他,显然并不相信,他不禁胀红脸,“我知道在你眼中我一直都是个小孩,可现在我就要上大学了,你眼中那个永远长不大的小屁孩他如今已然长成大人了,你就不能偶尔耐心一次,听我把话讲完吗?”
话至此,若再予拒绝便不近人情了,程以萱也只得点头,“不过,先放手行吗?真的很热诶!”
程佑赫终于舍得放下手中举了半晌的钻戒,程以萱不禁暗松一口气,有那碍眼的光芒耀着,她简直浑身都不自在。
在床上盘好腿,她摆出一副准备听戏的老妈子的架势,“行,开始吧。”
程佑赫原本是打算说什么的,可瞧了她那完全置身事外的样子,低头想了想,到底只是叹了一口气,“好吧。”
“下午你曾经问我,究竟有什么心事,那时我还未决定,所以并未言明。可此时此刻,我已经想的很清楚了,我要娶你,我要你做我程佑赫的新娘,我要照顾你,对你好,一生一世!程以萱,离开陆海洋,和我在一起,好吗?”
程以萱瞪着一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