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又索要了回报,凑到那香软的颈间使劲吸了口。
苏弗面红心跳,被他亲的腿软。
不多时,苏光济便来了。
他是要去雅苑,途中必然经过苏珍的住处,虽在院门处,可无力地动静实在太刺耳,比树上的蝉鸣更甚,尤其院里空寂无人,苏光济站在院门处听了少顷,随后略带疑惑地过去。
燕珏带着苏弗转到外沿,便见苏光济走到台阶处,站在廊庑下,不过片刻,老脸便从红变得酱紫,随后一脚踹开门,闯了进去。
床上人正翻江倒海忙的不亦乐乎,苏珍的衣裳丢的到处都是,苏子玉更是不知廉耻,嘴里孟浪之话层出不穷。
听的苏光济咬牙切齿,浑身哆嗦。
他大掌猛地一劈,桌上的花瓶掉到地上,震得粉碎。
“畜生,快住手,快停下来。”
身为父亲,他既愤怒又羞耻,亲眼撞破儿女奸情,一股怒火沿着心口不断朝四肢百骸冲荡。
疯了一样,令他脑子里全是混沌,恶心。
可喂了药的苏珍和苏子玉岂能听见他的咆哮,非但没有止了动作,反而因为药性上来,愈发癫狂燥乱。
喘气声传到耳中,苏光济刚要上前,忽听门外传来惊诧的叫声。
他扭头,看见来人的一刹,老脸难堪到了极致。
“啧啧,苏大人的门风和家教果真不同凡响!”
燕珏身后跟着苏弗,他这一声喊叫,立时招来院外人张望。
原本守在月门外的丫鬟小厮,陆续探出头来。
苏光济想退出来,把门合上,但不待他动手,燕珏已经靠着门框站定。
屋内的声音一字不差地传了出来,便是丫鬟小厮想堵住耳朵,也堵不了那淫迷的喊叫。
他们侍奉多年,自然听得出苏珍和苏子玉的声音。
前厅,苏光济面色铁青。
孔盼垂泪掩面,哭的好生委屈。
燕珏扫了眼对面的苏弗,知她是吓坏了,但没法子,她总要看到世道凶险,总要知道这世上有恩报恩有怨报怨,做错事便别怪对方心狠手辣。
这是卫平侯府家风。
若不然,父亲,大哥,母亲,他和四娘,早就被吞的骨头都不剩了。
处在风口浪尖,处事自然干脆果决。
她要嫁给他,自然要看到他最真实的一面。
苏珍和苏子玉已经被人泼了冰水,清醒过来,只脑子还发热,眼睛却看得清楚。
两人彼此望着对方,随后发出凄厉的惨叫。
苏家姐弟的丑事,想必是瞒不下来了。
“瞧,这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燕珏自顾说着风凉话,目光瞟向落泪的孔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