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昼许久没说话,低头看着她,笑了笑。
然后说:“怎么回事儿,我发现你最近越来越喜欢我了。”
一句近乎调侃的玩笑话,带着他惯有的不正经。
周凛月觉得他其实也就外表看着游刃有余。
她握着他的手,一脸认真说:“对呀,秦昼,我就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因为喜欢,所以见不得他受一丁点委屈。
秦昼给了她最好的,她也想把最好的都给他。
房间太过空旷,头顶灯光显得分外刺眼。
周凛月还想要再说些什么,开口前,先被人搂进怀里。
温暖的,带着冷冽清香的怀抱。
秦昼低低地笑了两声:“总觉得有点不太真实,周凛月,你再说一遍,说你喜欢我。”
直到刚才,那种虚无缥缈的感觉仿佛云层将他托起。
随时可能掉下去的忐忑令他不安。
他害怕自己仍旧被困在多年前的那场梦境。
他做过无数次梦,每一个梦都与周凛月有关。
他梦到她安然无恙出现在自己面前,身上没有插任何管子,管子旁边也没有连接各种维系她生命的仪器。
而她自己,也不再像个残缺的布娃娃。
很多次了,梦到过很多次。
周凛月站在自己面前,说喜欢他。
可无一例外的,他每次都会突然惊醒。
然后看着那堵白墙,看着窗外的夜景,出神发呆。
梦境越真实,清醒之后的无力就越沉重。
好像背着一座山在前行。
这么多年来,他没有哪天是快乐的。就连去见她,也只敢悄无声息的去。
他看见她重回以往的耀眼,舞台上的她,永远是所有人的目光所在。
而下了舞台,数不清的花被送到她面前。
她礼貌的微笑,与那些粉丝合影。
花被她抱在怀里,目光看向镜头时,有轻微的紧张。
他不知道她这几年受了多少罪,吃过多少苦。关于她的那些消息,他只能从秦颂的口中得知,漫长的几年,被简洁成几句话。
其实她一点都没变,还是他记忆里的周凛月。
秦昼只能无声无息的离开,在外面点一根烟。
变的只有他。
那几年是他最煎熬的几年。身体的煎熬,加上心理的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