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烦躁,把包包打开,从里面掏出一个警报器出来,她比我需要这个东西。
“看到这个没,遇到坏人的时候拉开这个拉环,然后它就会响警报。”我简单演示了一下。“一拉开就停不下来的,希望你永远用不上,嗯,还有,打车的时候记得把信息发到我……,不是,发给你朋友或者你家人。你知道的,现在外面坏人很多……”
我闭了嘴,因为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一个嘱咐自己第一次出远门的女儿的母亲,她会烦的吧。她又不是小孩子,她的安全意识比我强很多,而且,我现在有什么资格去管她。
她看我的眼神一直很认真,我不敢跟她对视,我怕自己心软,我怕她什么都没说,我就丢盔弃甲,溃不成兵。
“波儿。”她的呼吸急促,走近一步,把我手里的警报器接过去,另一只手自然地抬高我的下巴。
什么都没来得及说,就被她吻住,不像是一个女人的吻,和过去也不太一样。
充满了占有欲和不甘,舌头被她吮得生痛,时不时咬我的嘴唇,踮着脚很容易被她搂到怀里,我听到警报器落和地板撞击的清脆响声,腰上多了一双手,稍微用力我的脚被迫离地而起,紧接着整个人失重倒在床上。
她压上来,带着吞噬一切的意图不给我挣扎的机会,手伸到衣服里狠狠地揉着,很痛,痛到脚趾都蜷起,她这根本就不是揉胸,是要把我的心掏出来。
衣服的纽扣被完全被解开,连内衣都被推到锁骨,她的头埋下去。
颤栗,痛感,快感一起涌上来,交织着。
我紧紧咬着嘴唇,伸手抵住她的肩膀。
裤子被拉下去的时候我制止了她,“不要。”
我们都在喘气,她的头抵在我的静颈窝里,平息了很久,慢慢把手从那里移开。
她的嘴上沾了我的口红,在肉感的嘴唇上晕开,我想自己一定也没有好到哪里去,用手背擦了擦嘴,这动作让她眼神一滞,似乎受到了伤害。
“我,我走了。”我一把推开她爬下床,手忙脚乱地把衣服理好,然后兵荒马乱地离开那里。
走之前看到她保持那个被我掀开的姿势躺在床上。
狠狠心,把门关上。
天知道我多想立刻扑回她身边,告诉她我只是在跟她开个玩笑。
一路飞奔着离开那里,回家。
之前跟家里说的是公司加班所以暂时住在公司的公寓里,没想到果然是暂时。
在出租上就给老纪发了短信注明出租的车号和司机的名字,以前这样的信息都是发给唐介清的,她总是会在差不多的时候给我打电话问我到了没,亲自确认我的安全。
所以之前指责她不打电话给我,其实是偏激了。
我把自己的东西整理到柜子里,她折衣服总是按照衣服的款式来折,从来不会把衣服弄起褶皱,跟她在一起的时候,大部分衣服都是她洗然后晾干折好。我一边想着她,一边把衣服拿出来,拿出最底下一件衣服的时候愣了一下。
她说的那幅画,就在箱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