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一依和杨一柳嘴角都露出一丝的得逞,杨一依更是转头看向谈菀兮,故作惊讶地喊道:“呀!这里头不会是有人吧?”
看着床上的东西,古堂岳和叶氏相视一眼,蹙眉间皆有惊诧。
“一依,不可胡说,表小姐是未出阁的姑娘,床上怎么可能会有人呢?”杨一柳瞪着杨一依,故作愠怒,眼中却闪着快意。
“可是,这床上鼓鼓囊囊的,不是人还能是什么?”
叶氏很快就反应过来,定是杨氏姐妹搞得鬼,可不管怎么样,都不能让她得逞。
她即刻便冷下脸去,对着屋里屋外的丫鬟喝道:“不过是件衣服罢了,还值得你们如此兴师动众,该做什么便做什么去罢。”
“夫人这是想就此罢了?”听着叶氏就要将此事敷衍过去,她不屑地笑了一声,娉婷地走到叶氏身边,压低了声音开口:“可今日在场的所有人可都看见了,表小姐的床上有个男人的衣服,保不齐别的人就会猜测这床上躺着的会不会就是男人。”
叶氏脸色一沉,低喝道:“你到底想如何?”
杨一柳见她怒了,便笑得更欢乐了,意味深长地说道:“夫人说笑了,妾身只是想还表小姐清白而已,指不定这淫贼是自己闯进来的,又正好误闯了表小姐闺阁罢了。”
二人交锋间,杨一依眸光一敛,直接上前去将被子一把掀了起来,再看清床上躺着的人后,她却脸色一变,“微荷?怎么是你?”
听到杨一依的话后,杨一柳脸色微微一僵,原本微笑的表情瞬间消失不见,眼中带着不可置信,瞪着她,“你一个女子穿着男子的衣服躺在你家小姐的床上做什么?”
叶氏稍稍松了口气,随即问道:“微荷,这是怎么回事?”
微荷慌忙从床上起来,直接跪倒在地,“奴婢……”
“舅母,莫要怪微荷,是我让她穿的。”
杨一柳极快地反应过来,当即又道:“没想到表小姐还有这种特殊癖好?”
“菀兮从小跟在舅父舅母身边长大,自是将舅父舅母当作是亲生父母来看待的,便想着做件衣服给你们。舅母的已然做好了,可舅父到底是男子,菀兮到底是不知尺寸,只能大概着做,方才突发奇想便叫了微荷进屋,想让她试穿一下,也好看看到底差多少,没想到……”
“好孩子,为难你用心了,可怜你一片好心却被当作狼心肺。”叶氏拉过谈菀兮的手轻轻拍了拍,说出来的话意有所指。
“不可能!明明就是……”杨一依不信邪,仔细地想了想,忙道:“我知道了,定是你将人藏了起来!”说着,她就要去翻床底。
微雨吓了一跳,眼疾手快地抓住她的手。
“你这个贱婢胆敢拦我!”杨一依怒完,才察觉到她面色异常,像是发现了什么,顿时笑了起来,“我知道了,定是藏在这下边了,你才这么害怕我去看,是不是?”
微雨将她的手狠狠一甩,冷冷地看着她,“杨姑娘闹了这么久,倒是还不累?”
杨一依一脸不屑,趁微雨没那么集中注意力时,直接将隔着床底的床铺拉了起来,她眸中原是带着喜色的,但在看到空无一物的床底时,脸上的笑容顿时就僵住了,“这怎么可能?”
微雨看着杨一依的反应,嘴角忍不住微微勾起,思绪下意识飘回刚将男人刚藏到床底的时候。
谈菀兮才藏进去便觉着不安全,便又叫着微雨同她一起抬出去,
她原是以为是要将人埋起来的,却未向谈菀兮直接拿出一个小瓷瓶,洋洋洒洒地将里头的液体匀称地洒在那人的尸体上,没一会儿,那具尸体便开始腐烂,直至最后,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谈菀兮的眉头稍稍舒展开了些,悬着的心也慢慢落回实处。
微雨震惊的看着这一幕,身子忍不住发抖,下意识地问了一句,“姑娘,这个人他……”
“早就死了。”谈菀兮说得极其简约,像是见惯了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