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是,也跟她没关系。kunnoils
正走神,手机响了,庞贝刚在角落里接了电话,明佳娜紧接着推门而入,她一身通勤风打扮,酒红的短发显得干练,身上带着职场女性的锋利,但笑起来却有一对小梨涡,显出几分温柔。
明佳娜进来打了招呼,走到丁敬意耳边说了几句话,随即退开一步大声说:“丁总,真的很急,人我就带走了。”
丁敬意顺水推舟答应了,说:“行,你们走吧。”
明佳娜拉着庞贝的手,离开了包间。
包间酒气色气都浓,压得人喘不过气,庞贝离开之后,吐出一口浊气。
连明佳娜也扇了扇身上散味儿,又闻了闻庞贝身上,问她:“喝了不少?”
庞贝点头,说:“我想去一趟洗手间。”
“正好,我带你去吧。”
明佳娜上午带人去试戏,忙的不可开交,直奔洗手间方便方便。
庞贝纯粹去洗手的,她挤了点洗手液,把刚才被男人摸过的手洗了洗手。
原来被不喜欢的人强迫着发生肢体接触,是这种恶心的感觉。
庞贝咬了咬嘴唇,低垂的睫毛遮住狭长妩媚的眸,水流声将她的沉默衬托得异常明显。
明佳娜从洗手间出来,动作利索地洗了洗手,对着镜子整理着头发,眼见四下无人,从镜子里看了庞贝一眼,八卦地问:“你还没回答我,喻总帅不帅?”
庞贝口吻很淡:“就那样。”
那张脸她都看好几年了,再怎么样也看够了。
明佳娜似是不信,语气很惊讶:“怎么可能!我一个杂志社的朋友见过他,说巨帅!庞贝,你是不是看走眼了啊?”
庞贝缓缓地抬头瞥过去,很认真地重复了一遍:“就、那、样。”
两人聊完转身,眼前赫然出现一位身长岳立,屹有伟度的男人。
明佳娜盯着熟悉却从没见过面的男人,愣愣地喊道:“喻、喻总?”
庞贝头皮发麻:“………………”
从没有任何时候,她比此刻更加迷信——如果不是喻幸跟她八字不合,就一定是明佳娜在克她。
庞贝硬着头皮,低声喊道:“喻总好。”
……他应该什么都没听到吧。
喻幸也没说话,只是视线一点点地低下来,直到盯住庞贝心虚的双眼才停下。
他左手握着手机,修长干净的食指,骨节分明,有一搭没一搭地敲打在光滑的手机屏上,比挂钟的指针还要催人。
庞贝本来想走,许久不穿高跟鞋,一下子失了水准,刚抬脚,身子一倾,直接摔进喻幸怀里。
她双手下意识抓紧了喻幸结实紧致的胳膊,下巴磕在他宽厚的胸膛上,勉勉强强没摔倒。
庞贝个子高,又穿着高跟鞋,一抬头,红唇几乎擦着他微带青茬的下巴而过,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精致却表情寡淡的脸。她闻得出来,他也喝了酒,但是不多,只有浅浅的酒香味从他身上散发着,在咫尺的距离之下,熏得他整张脸都仙气飘飘。
庞贝整张脸红透,几欲滴血。
明佳娜见状,有点搞不懂庞贝,刚刚才评价喻总“就那样”,下一秒又去投怀送抱。
……不管了,投怀送抱也比让喻幸听到庞贝给他消极评价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