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利?俺不知道呢! 其实这点可以说是后来话,关键的问题不是她们如何斗,而是老八对这两个人究竟会持什么态度,因为中国有句古话是齐家治国平天下,一个有能力的男子绝对是可以管理好一个家庭的,比如王熙凤,如果换成的男子是冷面郎君柳湘莲,任她有几重手腕,只怕都得收敛着,可遇见的是贾琏,那只能说尤二姐命苦了!嗯,嗯,小三你在胡言乱语什么?我扯得有些离谱了,但就是这么一个道理,老八手段魄力都是有的,可他却有更重要的利益牵扯,王位!所以……反正我文中也交待了的,不说了! 看了瑟瑟的话,某人猛然惊觉,我这回居然把十四党给摆了一通,唉!忏悔,忏悔!不过,还是那句话,这样的十四才是真实的,值得人喜欢的,瑟瑟,就如你所说他若真一味按照心中喜好行事,那就是任我行了。老四,不是我现在不说,而是我文章里已经要说他了,所以这里就忍住了。象紫天,四爷党,鸭丫丫,这些个坚定的四爷派,都是心理素质超级好,偶不怕他们承受不住。 说道若曦对十四的拒婚,四爷党估计是好好好!八爷党对此女已经很不屑了,基本懒得搭理。十四党一片迷惑,我这里还是用原文中的句子来说事情:〃我手簌簌直抖,身子发颤,拼尽全身力气磕头道:〃谢皇上圣恩,奴……奴婢……愿……愿……〃四阿哥、八阿哥的面容交错在脑里闪过,意字卡在喉咙里,无论如何也说不出〃 此处我用了一句四阿哥,八阿哥的面容交错闪过,老四好理解,老八却的确是有些复杂,纯粹从感情角度出发,有些经历的人恐怕能明白一二分,这个不是爱情的问题。这里从理智层面来说,看看上面若曦对十四一步步的认识,此时的十四对若曦而言,早已不是那个草原上斗气的男子了。 其实真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我一直最爱十四,从文章一出场开始,我就喜欢迷恋这个少年,如果此时换成是我,头肯定早点个象个拨浪鼓了。我总觉得和此人在一起日子过得比较有滋味。 对老四和老八,我本人还真没感觉,这两个人哪个都不适合嫁。不过整本书里,我为老八哭了好几次,很多时候都是边哭边写,真正的心疼无奈,那种感觉让我一直延续到现在,听不得别人说老八的任何不好的话,因为我眼中,他的选择他的坚持也很艰难,他在彼时,能做到那样已经是尽力。对老四,好象只为他掉过一次眼泪,但我尊敬自己文章中老四。 十三对我而言太高了,此人修养太高,偶走不近,就这么远远看着吧!
第十五章
康熙六十年五月,十四移师甘州,企图乘胜直捣策旺阿拉布坦的巢穴伊犁。但由于路途遥远,运输困难,粮草补给很难跟上,一时没有取得进展。十月,十四阿哥奉命回京述职。 十四阿哥要回来的消息霎时传遍宫廷内外,朝堂内文武百官人心激荡,暗自揣度康熙给十四阿哥的最大赏赐是否就是那把龙椅;宫内的宫女也情绪沸腾,人人企盼着能够有幸看一眼只在午夜梦回中出现过的英雄。 十一月十四阿哥满载盛誉回到了阔别三年的紫禁城。 众位阿哥、文武百官皆出城相迎。我想象着十四阿哥归来时的荣耀光芒,嘴角逸出几丝笑,但想到四阿哥却要立在众人中目睹着刺眼的光芒,笑容变得苦涩。他心内可有惧怕?怕这一刻的荣耀就此永远盖住自己? 张千英刚进来,围在一起唧唧喳喳说话的几个女孩子一哄而散,各自蹲下洗起衣服。张千英斥道:〃一帮混帐东西!捡着功夫就偷懒!〃众人一声不吭,由着他大骂。他骂了半晌后才收声,走到我身边欲说不说,我没有理会,他默立良久,转身而去。 第二日,几个小丫头没精打采地搓着衣服说:〃以为十四爷回京后,就能见到呢!现在才知道还得看我们有没那个福气能偶尔撞上。〃正说笑着,张千英走进院中,我们向他请安,他没有理会,只顾侧身恭敬地站着。众人纳闷地彼此对望着,我心突地一跳,一时竟有些紧张。 一个听着些许陌生的声音淡淡道:〃命她们都先下去!〃说着十四阿哥身着便服,带着几分慵懒走进了院子,眉梢眼角带着风尘沧桑,可不但无损于他的英俊,反倒平添了几分蛊惑,他嘴唇紧闭,散漫的眼神隐隐藏着探究和困惑打量着我。张千英对众人低声吩咐道:〃还不向十四爷请安退下?〃 院内小姑娘呆呆愣愣,全无反应,我低头一笑,道:〃十四爷吉祥!〃众人这才惊醒,忙此起彼落的请安。十四没有理会,只管盯着我看。我不安起来,细看他面色,喜怒无迹可寻,猛然惊觉,他真不是当年的十四阿哥了! 张千英低斥道:〃都退下!〃说着自己先退出了院子。 十四打量了四周一圈,看着我身前的盆子出了会神,缓缓道:〃你在浣衣局六年多,我已经向皇阿玛求了三次婚,五十五年一次,五十六年一次,皇阿玛都没有答应。今日我又向皇阿玛求婚,求他就算是给我的赏赐,求他念在你多年服侍的份上,原谅你,再大的错,这么多年吃的苦也足够了。你猜皇阿玛告诉我什么?〃 我心神震荡,他居然求过婚?在当时根本不知道我为何激怒康熙的情况下?他笑问:〃为什么?我就让你那么看不上眼?你宁可在这里替太监洗衣服也不肯跟我!〃 我哑口无言,不,这和你没有关系。这不是你好,或你坏的问题。 他踱步到我身前,伸手挑起我下巴,浅笑着说:〃今儿不是不说话,或岔开话题就可以的,我有足够耐心等着答案!〃我侧头避开他茧结密布而显粗糙的手,愣愣不知从何说起。 他淡然一笑,收回手,踱到一边随意拎了个小板凳,理了理长袍坐下,胳膊支在膝盖上,斜撑着头静静看着我。我想了半晌,走到十四身前,蹲下道:〃不是你的问题,你很好,非常好!是我自己的问题。〃他眉毛微一挑,示意我继续说。 我摇头道:〃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道:〃那我来问,你回答就行了。〃我无奈地点点头。 他问:〃你心里有人?〃我迟疑着,告诉他,会对四阿哥不利吗?他静等了一会,笑道:〃不用为难了,你已经给了我答案!是八哥还是四哥?〃我叹口气站起说:〃探究这些有意思吗?〃 十四道:〃看来是四哥!〃他撑头浅笑、默默而坐,半晌后立起问:〃他在府中作富贵闲人,你却在这里苦熬着。你把芳心托给他,值得吗?〃我看着他问:〃你待我如此,值得吗?〃他微眯双眼看向高墙外,神思好象也随着视线飞出高墙,飞到我猜不到的地方,缓缓道:〃当日你为我拼了命去赛马时,我就决定日后象十三哥那样对你,视你为友,诚心相待,尽力维护。如今我已尽力,至少心无愧欠!〃 我一下轻松很多,原来如此,道:〃你不必如此,当日我也是为自己,你幷没有欠我什么。〃他道:〃若不是我,你又怎会走到那一步?你若真只顾自己完全可以把所有责任推给我,何必冒险赛马?〃 他收回视线落在我脸上,轻叹口气道:〃你憔悴了很多!〃我笑说:〃你风姿俊逸了很多!〃他凝视我良久,问:〃你还是不愿意嫁给我吗?〃我微微点点头。他浅浅一笑道:〃随你吧!不过你若不想在这里呆了,随时可以找我。〃我道:〃多谢!〃 他微一颔首,转身欲走,我叫道:〃十四爷!〃他立定,回身看着我。我问:〃外面可有人守着?〃他道:〃有话可以直说。〃我走近他,犹豫了下,道:〃你不要再回西北。〃他道:〃此事要看皇阿玛的意思。〃我道:〃如今准噶尔部大势已去,不一定非要你再去打。而且皇上如今对你恩宠有加,你若态度坚决、表明心意,皇上应该会听的。〃 他一笑道:〃再看吧!行兵打仗不是你想的如此,换主帅更是牵涉很大。准噶尔部虽遭受重挫,可说大势已去却还过早。当年皇阿玛率军两次亲征准噶尔,历经六年才大败准噶尔,大汗噶尔丹服毒自尽。可不到二十年的时间,噶尔丹的侄儿策妄阿那布坦又挥兵而来,幷令大清遭受了前所未有全军覆没的耻辱!说他们是大清的心腹之患也不为过!越早除去将来祸患越少。〃 我不知该说什么,愣了一会道:〃可皇上年事已高,你……〃他道:〃皇阿玛和我心中有数。〃 我能说的都已说完,静默了会道:〃我的话说完了。〃十四摇头道:〃你整日就琢磨这些事情?你不要忘了当年李太医叮嘱的话,少愁思,戒忧惧。〃我忙扯了个大大的笑容道:〃我记得呢!〃他肃容道:〃不是记得就可以,而是真正放下。我们的事情,我们自会操心,你最紧要是把自己照顾好。〃 我点点头,十四无奈地说:〃你怎么就不和他多学着点?人家是参禅念经,陪皇阿玛说笑。〃我低头不语,他轻叹口气,转身而去。 ————————————————- 康熙六十一年四月十五日,十四阿哥奉康熙之命回军中。消息传来,我长叹口气,不知道该喜该悲,是该为四阿哥离心愿实现的一天不远而喜,还是该为那个我不愿目睹的结局也逐渐逼近而悲? 我不记得康熙具体驾崩的日子,唯一能肯定的是今年康熙就会离开人世。跟在他身边长达十年之久,我对他有敬仰,有濡慕,有惧怕,有恨怨,有同情,此时都化为不舍。我在知道与不知道间等着最后一日的来临。 康熙六十一年十一月七日,康熙去皇家猎场南苑行围,十一月七日因病自南苑回驻畅春园。经太医调理,病情开始好转,宫廷内外无数颗悬着的心落回实处。可我却心下悲伤:已经是十一月,一切应该不远了。 十一日,我正在浣衣局洗衣服,王喜带两个宫女匆匆而来,只对张千英道:〃李公公要见若曦。〃我在一众女孩子诧异好奇的目光中,随王喜出来。 一出门,王喜忙行了个礼道:〃姐姐赶紧跟她们去洗漱收拾一下,我在马车上候着。〃我看他神色焦急,心下也有些慌,忙点了头。 马车向畅春园驶去,我问:〃怎么回事?〃王喜道:〃皇上这几日总想吃绵软的东西,御膳房虽想尽办法却总不能如意,李谙达琢磨着皇上只怕是想起姐姐多年前做的那种色泽晶莹剔透,入口即化的糕点了。让人来学一时也来不及,就索性让我来接姐姐。〃 我低声问:〃万岁爷身子可好?〃王喜道:〃好多了!批阅奏折,接见大臣都没问题,就是易乏。〃我点头未语。 刚下马车,早已等着的玉檀就迎上来,我打量了一圈这个七年未来的园子,一时有些恍惚。玉檀笑拉着我的手,带我进了屋子道:〃东西都备好了,就等姐姐来。〃 我点点头,一旁两个不认识的宫女服侍我挽袖净手,看到我的手都面露惊异之色,玉檀眼圈一红,吩咐她们下去,亲自过来帮我把手拭干。 我极其细致严格地做着每一个环节,这应该是我为康熙做的最后一次东西了,希望一切都是完美的。透明琉璃碗碟,碧绿剔透的薄荷莲藕布丁,内嵌着一朵朵小黄菊。玉檀小心翼翼地捧起离去。吩咐人带我先到她屋子休息,待问过李谙达后再送我回去。 我静坐于屋中,似乎想了很多,又似乎什么都没想。一个陌生的小太监敲门而入道:〃万岁爷要见姑姑。〃我一下愣住,他叫道:〃姑姑!〃我忙提起精神随他而出。 行到屋前,竟不敢迈步,虽同在紫禁城,可七年都没有见过康熙,现在心中竟有些惧怕。 王喜匆匆迎出来,看到我面色,忙道:〃没事的,万岁爷吃完姐姐做的东西后,半晌没说话,最后淡淡说这不是玉檀做的,带她来见朕!,我琢磨着不是生气,看师傅的面色也正常。〃 我点点头随他而入。进去后头不敢抬,赶紧跪倒请安。静跪了好一会后,才听见一把带着几分疲倦的声音道:〃起来吧!〃我站起,仍旧头未抬地静立着。〃过来让朕看看你。〃 我低着头,走过去立在炕头,靠软垫坐着的康熙上下看了我一会问:〃脸色怎么这么差?你病过吗?〃我忙躬身行礼道:〃奴婢一切安好。〃 康熙指了指炕下的脚踏道:〃坐着回话吧!〃我行礼后,半跪于脚踏上。康熙细问了我几句日常起居后命我退下。 站在屋外,心中茫然,不知道该干什么?没有人说送我回去,周围又大多是陌生的面孔,我到哪里去呢?这个园子对我是陌生的。 王喜和玉檀匆匆出来,看我正站在空地中发呆,忙上前来行礼。王喜道:〃师傅说让姐姐先留下。〃玉檀道:〃这会子匆匆收拾出来的屋子住着反倒不舒服,姐姐就和我一起吧!〃 我问:〃万岁爷没让我回去吗?〃王喜道:〃万岁爷什么也没说,是我师傅自个的意思。不过姐姐还不知道吗?我师傅的意思多半就是万岁爷的意思。〃 玉檀道:〃李谙达服侍万岁爷已经歇下了,我陪姐姐先回屋子。〃王喜道:〃这会子我走不开,晚一点过去看姐姐,这么多年没有好好说过话,我可是憋了一肚子话要说。〃我微微一笑,牵着玉檀离开。 晚间和玉檀同榻而眠,两人唧唧咕咕,续续叨叨说了大半夜,这些年我本就少眠,错过困头,更是一点睡意也无。 我问:〃皇上没提过要放你出宫的话吗?〃玉檀道:〃皇上恐怕根本不知道我究竟多大,这几年西北一直打仗,国库又吃紧,还灾情不断,不是北边旱,就是南边涝,皇上心全扑在上面,对我们根本不留心。〃 〃李谙达怎么可能不留心呢?乾清宫的人都归他统管。〃玉檀笑说:〃李谙达巴不得我留下呢!问过两次我的意思,我自个不愿出宫,他就没再提了。李谙达年龄已大,精神大不如往年,不能事事留心。可皇上却更需要我们上心,我和王公公从小服侍,对皇上一切癖好都熟知,而且也都算是上得了台面的人。再要调教一个顺心的人没三五年可成不了。李谙达如今凡事能让我和王公公办的,都让我们办了。〃 我有心问问她,这辈子就真不打算嫁人吗?可想着,何必引她伤心?古代女子怎么可能会不想找个良人托付终身?不过是世事无奈、天不从人愿罢了! 玉檀笑说:〃看皇上见了姐姐颇为怜惜,我估摸着姐姐能回来接着服侍皇上呢!不过姐姐你看上去真是面无血色,人又瘦,回来后可要好好调养一下。〃连她这个贴身服侍的人也以为康熙的病没有大碍,那看来朝中众人都掉以轻心了,康熙的病……忽地心中大惊,猛然从床上坐起。 玉檀忙坐起问:〃姐姐,怎么了?〃不会!不会的!可是……如果是真的呢?后世的确有人怀疑康熙的猝然死亡是雍正和隆科多合力谋害。 我身子寒意阵阵,玉檀惊问:〃姐姐,怎么了?〃我拉住她的手问:〃这几日,四王爷可来得勤?〃玉檀道:〃日日早晚都来。个别时候甚至来三四次。皇上有时精神不济,别的阿哥都不愿意见时,也会见四王爷。前天还派四王爷到天坛恭代斋戒,好代皇上十五日行祭天大礼。〃 〃隆科多呢?〃玉檀道:〃如今他正蒙受皇宠,皇上很是信赖他,也常常召见。〃我扶头长叹口气,复躺下。玉檀也躺回,问:〃姐姐,问这些做这么?〃 〃你一直在皇上身边服侍,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