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妈,这人总是有犯错的时候,像是我爸他们作为领导的人,都要根据错误的大小以及性质来给出正确处理,领导啊,格局大,该多担待的时候就多担待。”
&esp;&esp;这话听着舒心,抬高叶绍行在张喜凤眼里,比抬高她还重要。
&esp;&esp;“当然,不能那么轻易饶了他们。比如做个规定,从今天开始,往后一个月或者两个月内,副业赚的钱没他们的份儿。如果这段时间内,有人抱怨,将来赚的钱也不分他们。如果他们表现良好,将来赚的就可以分。这样一来,既能服众,又能保住做领导的尊严。”
&esp;&esp;张喜凤动摇了,她也不是不懂事儿。虽然心里还有些憋闷,但想想自家男人的身份,确实不能太由着性子。
&esp;&esp;“妈,到时候你提出来这处理办法,你的品德高于柏金花,你大度,她小气。那帮被她带偏的人失去了几个月的分钱机会指定埋怨她,而你提出来之后,是帮着那些人争取了以后的利益,他们会感激你。”
&esp;&esp;这话说的够明白了,张喜凤眼睛一亮,感觉心里仅存的那点儿憋闷都不见了。
&esp;&esp;于是她立即兴匆匆地点头,“行!就这么办了!”
&esp;&esp;二狗子赶车不说话,心里却是由衷的佩服宁宛。
&esp;&esp;喜凤婶子这类人物都能顺从,他二狗子还有什么不平衡的?
&esp;&esp;不过听宁宛这意思,待会儿还是要大闹一场之后才会提及这办法。为了能够快点儿打那帮人的脸,二狗子把驴车赶得更快了些。
&esp;&esp;回村的路颠簸的要命,宁宛感觉屁股都要裂成八瓣了。张喜凤跟二狗子却习以为常,
&esp;&esp;好在没多久,驴车就停在了村委大院。
&esp;&esp;二狗子把驴拴在树干上,又急匆匆跑去找大队长跟村长。
&esp;&esp;还没到下工时间,大伙儿听说了二狗子卖豆腐回来,纷纷跑到村委看热闹。
&esp;&esp;就是来晚的挤不进去,只能垫着脚伸长了脖子往里张望。
&esp;&esp;家里有没去上学的孩子的,就把孩子抱起来让坐脖子或者肩膀上,让孩子听了看了再学舌。
&esp;&esp;因为村儿里头一回办这种事儿,叶绍行也没撵人,只说了,这会儿耽搁的时间,中午补上。
&esp;&esp;见人来的差不多了,张喜凤把卖东西的钱跟票子往桌上一拍。
&esp;&esp;“今儿卖的二百斤豆腐,是五十斤豆子做的,卖的五十斤豆腐皮,是二十五斤豆子做的。
&esp;&esp;豆子一共是七十五斤,也就是七块五毛钱。豆腐跟豆腐皮卖货价一共十八,外加十斤粮票。净赚十块零五毛,十斤粮票!”
&esp;&esp;说到这里,张喜凤得意嚣张地扫过众人,视线最终定格在了柏金花身上。
&esp;&esp;“睁开你那狗眼看看,都在°+这儿那!”
&esp;&esp;柏金花撇撇嘴,脸黑得要命。
&esp;&esp;她也想赚钱,但当初话都说出去了,再反口的话,面子就没了。
&esp;&esp;想到之前瞧见空了的驴车,柏金花心思活络,立即质问:“那豆腐框那?四个豆腐框也得好几块,咋没见着?还有那些泡豆子用的家伙事儿,不都是钱?再说了,谁知道是真卖了,还是扔了。谁又知道这钱是你家垫的,还是卖的。”
&esp;&esp;“蠶”这字儿念啥?
&esp;&esp;柏金花就看不惯张喜凤那神气样子。
&esp;&esp;抓住一点儿对方的错处,就想往死里拉。
&esp;&esp;不过这话说完,她身边同一小队的社员拉扯了下她的胳膊。
&esp;&esp;“你快少说两句儿吧。那木框木桶都是大队长做的,木头也是人家自己找的,没花钱。”
&esp;&esp;叶绍行当时做那些东西的时候,大部分人都在地里忙活,也就离着村委近的几个人知道这事儿。
&esp;&esp;柏金花刚得意起的脸色又垮了。
&esp;&esp;“那、就算是那样,谁知道这钱怎么来的?那供销社又不是普通地儿,那么多豆腐人家说收就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