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作恶欲的那部分提前开始觉醒了,原来弄哭仇人的儿子是这么简单。
而且他哭起来,好好看。
好喜欢看他掉眼泪。
“就知道哭,念几个字都念不对。”杨屿重新捏住戚洲的脸,“钥匙的钥,不是料,念料的时候舌头要碰上面,钥不用,你笨死了……”他知道戚洲听不懂,所以说完之后就用手指压在戚洲的舌面上,“念。”
戚洲抽着肩膀,原本不想再试,可是刚才自己咬了人,所以这会儿格外听话。“料……”
“不是,重新念。”这次杨屿更用力了。
嘴巴不能好好说话,手指弄得戚洲很疼,眼泪又要出来,可是每次试着发音,戚洲的舌头就不自觉地往上动。“料……”
“重新念,舌头不许动。”杨屿将不听话的小舌头往下压。
戚洲瘪瘪嘴巴。“料……”
“重新念。”杨屿不让他停下。
“料……”
“不对。”
“料!”
“力气太大也不对,舌头不动。”
“料……”
“重来。”
“料,料。”
“重来!”
到最后,杨屿都有些急了,原来教小聋人开口这么困难,怪不得戚洲9岁了还不说。就在他准备放弃的时候,一个小小的声音,从戚洲的嘴巴发出来。
“钥,钥。”戚洲的舌头都被按麻了。
杨屿愣住了,他没想到自己真把戚洲给教会了,看来这种方式管用。于是他用手捏住戚洲嘴角两边,往中间挤,自己故意夸张地做口型:“跟我读,钥匙。”
戚洲好累,这时用手背擦擦泪水:“钥嘶。”
“不是嘶,是匙。”杨屿看他的舌尖已经抵住下牙了,立刻将它又戳回去,“匙,匙,看我的牙,上下牙是闭上的……不对,你张嘴……舌头往后缩,缩到这里……现在在学我,上下牙闭上……匙,匙。”
戚洲的舌头被戳来戳去,放到规定位置再学着闭上牙齿。“匙。”
这下说完,他眼巴巴地等着看杨屿的反应,期待从他脸上看到笑容。
“连起来说。”杨屿比戚洲还要累,从来没这么累过,“钥,匙。”
戚洲还被压在墙上。“钥,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