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
什么一套?一辆什么??
时眉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但这些对时律来说都没用,”他眯眼瞄准荷莲沼泽里的某处,试了试,作势要将手中的纸飞机扔出去,还搬出了白天她的台词,语气遗憾,
“毕竟我们之间是不可能合作的。”
“等等!”她猛地一把拉住他。
沉默了好一会儿,她忽然弯起月牙弧的眼眉,单手捉住他的手背,借着这份握力步步朝他走近,另一手从他掌中飞快抽走纸飞机,小心翼翼地揣进屁股后兜里。
然后,些微靠近他的一瞬,时眉用尽生平温柔的语气,笑意盈盈地问他:
“想听我叫什么?”
她甚至朝他无辜地眨眨眼。
要什么馒头,要什么志气,
输赢重要吗?
在海景房和超跑面前,胜负欲一文不值。
岑浪敏锐觉察到一点不对劲,总觉得她在动什么坏心思,稍稍皱眉,随她逼近的脚步而不经意后退几分,
可是晚了。
时眉猛然凑近——
轻轻挑眉,嘴角梨涡轻凹甜美,淬笑的眼神似一摊晕开的水雾,丝丝滑入他清黑的眸里,如月光溺入墨水。如此生动欲滴。
又如此充满野性。
当小指轻轻蠕动,狡猾地蹭挠了下他的无名指指根,时眉刻意压着气,收软音色,尾调上挑,黏黏柔柔地唤了他一嗓子:
“浪哥~”
一刻度失真的虚幻感。
岑浪瞳孔轻微颤抖,狠狠怔滞,随即整个人僵立在原地。
如果不是夜幕黯淡,
如果不是光线晦沉,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
时眉一定可以亲眼目睹眼前这个男人,是如何在震惊错愣的表情下,一寸寸烧红耳根,顷刻向下蔓延至脖颈肤色,点染古怪的通红。
他的反应非常割裂。
眼神是波澜不惊,目光却欲落无处,几乎触电般从时眉掌中抽手出来,逃离她指下的小把戏,稍显迟缓地偏侧过身子。
时眉对他突然这么大反应感到奇怪。
难道说……
他还不满意?
“浪浪?”
她继续向他抵近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