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跟墨水似化不开的光线下,她当年在他墙上乱涂乱画的小女孩和赛车模糊成一块,只有个界限不清的轮廓。s
而现在在那个图案旁边,贴着门沿那块地方有了别的印记。
路无坷盯着那个地方看了几秒,而后从床上爬了起来,下床往那个地方走了过去。
越走近墙上刻的那个东西看得越来越清晰。
路无坷光着脚踩在瓷砖上,瓷砖冰凉的冷意直往脚底心淌,她慢慢走了过去,直至停在了那片墙前。
五个叉叉,刻的人似乎很用力,沟壑深深地凹进去,到现在里头还残余一些粉末。
她看着这五个图案蹲了下来,伸出了手,指尖细细描摹。
沈屹西从浴室出来的时候看到就是这幅景象,路无坷没在床上待着,不知道蹲在衣帽间门口那儿干什么。
她没穿衣服,光着那一身晃眼的白蹲在那儿。
在那儿能是在做什么,不言而喻,沈屹西不用想都知道她在做什么。
房里没开灯,沈屹西也没过去开,直接往她那儿走了过去。
路无坷知道沈屹西出来了,摸着那五个叉叉,回头去看他。
沈屹西过来后什么都没问她,直接抄过她的膝弯把她抱了起来:“这腿才好了几天?”
路无坷抱上他的脖颈稳住身子,去看他,直接跳过了他的责怪,问他:“墙上那些是什么意思?”
沈屹西直接给她弄床上去了,两手撑她脸侧,视线垂下盯着她。
路无坷这个磨人的,就是要让他说。
“是什么意思?”
沈屹西抬了下下巴:“你问我我上哪儿问去?”
路无坷说:“问你自己啊。”
沈屹西哼了声气儿,从她身上离开上了床,把她捋到了怀里:“睡你的。”
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往后仰了下身子伸长了胳膊打开了旁边床头柜的抽屉,从里头掏出了个什么东西。
路无坷趴在他身前,好奇地探头去看。
沈屹西手里拿了个正正方方的东西,还没一个巴掌大。
路无坷后颈枕在他胳膊上,被他圈在怀里,看清了那东西,是个丝绒盒子,色调是有点暗沉的深蓝。
沈屹西直接打开了从里头拿出一枚素白的指戒往她手上套。
不像别的男的,沈屹西一点儿仪式感都没有,跟随便往她手上套件首饰似的。
戒指设计简单不繁复,却很有品味,跟路无坷的无名指舒适贴合。
路无坷看着戒指,又去看沈屹西。
沈屹西也在看她手,见她仰头朝她看了过去。
路无坷直白地问:“沈屹西,你这是在求婚吗?”看着不像。
沈屹西笑了:“这算哪门子求婚?”
“求婚再怎么着也得给你弄一堆聘礼不是。”
路无坷看了他一眼,转回头去了,看着手上的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