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人家江淮月是扫把星,我看你才是吧。”
“那劫匪怎么没一刀将你劈死?”
大房先前在京城的时候一向言少精明,只站中立面,从不与谁红脸,如今能骂的那么难听也实在是气到了。
李氏被众人的指责声骂的抬不起头,又将原因归咎在三房身上。
若不是江淮月非要给官差塞钱在这小树林停下休息,他们又怎么会遇上劫匪,她的满包裹的钱又怎么会全部都被抢走了?
江淮月不是没注意到二房落在自己身上恶狠狠的目光,她直接装作看不到。
气死她气死她。
萧怔依旧推着板车,不过看向江淮月的眼神依旧不耐烦。
什么叫拖着他们一家都是累赘?
当初江淮月嫁给萧衍那可是实打实的高攀,如今他们萧家落难,就能遭到江淮月的嫌弃。
甚至说还不如去死。
江淮月知道萧怔一直对她有意见,也是直接理都没理。
江淮月趁着没人注意她将自己从商城里兑换的金疮药拿了出来。
如今她也只能治一些皮外伤,萧衍的小腿还要另外想办法。
原着里萧衍和江淮月是患难夫妻,萧衍也是一直觉得是自己拖累了江淮月,便对江淮月格外的好。
在这吃食本就少的流放路上,萧衍几乎是将自己的那份直接让给江淮月,甚至在路上还劝江淮月直接走。
江淮月想到了自己刚穿来的时候萧衍就算身受重伤还要维护她的模样。
萧衍确实是一个很好的人,只不过是那狗皇帝不干人事。
江淮月便想将萧衍治好,将他们一家好好送到琼州,也算是还了他当初的那些维护的恩情。
江淮月还没给萧衍涂两下,萧怔便瞪大了眼睛看着江淮月。
“你给我哥抹的什么?”
江淮月淡淡道:“你若是想让你哥连最后一瓶药都没得抹,你就再大声一点。”
萧怔虽压低了声音,却依旧是不敢轻信江淮月。
谁知道这女人说的是真是假?
她先前还说觉得他们一家是累赘,想要服药自杀呢,说不准她手上的药就是毒药呢。
她一个人死觉得太孤独,想要拉上他哥一起。
萧衍相貌那么英俊,丰功伟绩那么多,又通诗词歌赋,京城里多少女子悄悄芳心暗许。
人不可貌相,别看江淮月长了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说不准当初江淮月嫁给王府就是她的心机使然。
真是个恶毒的女人。
萧怔想到这里没忍住狠狠咬了咬牙。
江淮月不知道萧怔心里胡思乱想了那么多,只认真的帮着萧衍涂药。
萧怔看着江淮月那般面无表情视死如归的模样,只当自己猜对了了七八成。
心中更加紧张,却又不敢确信,只能小声制止江淮月。
“住手!我不准你伤害我哥!”
“你有什么冲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