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朕受不住?”
反问的语气让少年王盯着西蒙大祭司的目光更显得危险了几分。
“不,我的王,我从不曾怀疑您精神的坚韧和强大,可是正是因为如此——”
西蒙说到这里,顿了一顿,“请别忘了,王弟现在并不在您身边。”
“如果您在这里非要强行使用力量,一旦失控,整个帝王谷都会被夷为平地。”
“他就在这里。”
他的王弟离他很近,仅仅是隔着一堵墙而已。
“不,法老王,您必须碰触他,借由他灵魂深处的生命之符的力量才可以控制魔力。”
年轻的法老王没有再说话,只是他的唇再一次抿紧,手也紧紧地攥了进来。
他的目光落在那扇青铜大门之上,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西蒙眯起眼,看了看那即将落入地平线的明月。
然后,他回过头来,看向亚图姆。
他说,“请跟我来,王,我知道一条能通往阿赫摩斯王墓地深处的密道。”
当初参与了这个庞大宏伟的地下陵墓的建设的所有人几乎都死去了……
埃及王室传承着真正的阿赫摩斯王墓地的地图,而一代代的大祭司们传承着这个地宫的地图。
它一直都在大祭司的脑中。
或者该说,整个埃及,只有拉和奥西里斯的大祭司才知道这个地宫中的道路。
***
狭窄而黑暗的岩石缝隙之中,只有不知从何处透过来的微弱的光线。
年少的王弟长长吐出一口气,用手背使劲擦了擦脸,手背上的血迹沾染在自己的脸上,和汗水混合在一起顺着他的颊滑落入颈部,染红了大半的颊,倒像是他受了重伤一般。
可是在这个光线微弱的地方,他也看不见。
游戏刚才好不容易才将亚顿右肩上的伤包扎好。
那伤口从亚顿的右肩直劈向下,极长极深的一道,隐约可见白骨,看起来异常可怖。
当亚顿昏倒在他怀中时,他手忙脚乱地一扯开亚顿几乎整个被染红的上衣,就看见那血泊泊汹涌而出,怎么按都按不住,看得他头皮发麻。
他瞥了那掉在亚顿右手边的长鞭一眼,想起亚顿就是用这样受伤的右臂硬是将他拉了上来……哪怕仅仅是想象,他都觉得自己的右肩隐隐尖锐地痛了一下。
游戏使劲撕开了自己的披风,将亚顿的右肩裹了一层又一层,包扎得严严实实。
眼见终于止住了血,这才松了口气。
这一放松,就感觉到额头上尽是急出的汗,从颊上慢慢滑下来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便抬手擦了又擦,将一手的血迹都擦在了脸上。
他靠着岩壁坐着,昏睡中的亚顿被他抱着,上半身枕在他腿上。
半天没动他觉得腿有点发麻,便小幅度地动了动。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