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这是我的卧室。除非你想躺在那上头……”他挑起眉,牢牢地捉住她的手掌,锁望住她的眼眸,刻意地捉紧她的手,吮吻过她的掌心,满意地看到她抖了下身子。
“否则,别随便碰我,懂吗?”
冰冷的话语中带着侮辱的亲昵,而深黑的眼眸则燃着火灼般的危险。
“别随便碰我。”她把他的话丢回,同时用力拉扯回自己的手。
“如果没有事的话,门在那边。”他下巴高傲地昂起向门。
“龚希一,我不是你叫来的应召女,也不是供你玩弄的宠物!”她朝他吼出声,内心所受到的伤害尽数展现于她的双眼之间。“我没有要求和你单独相处,我只是想陪子谦,是你毫无理由地把我拉来,又莫名其妙地把我挥开。”
“我承认我犯了错,可以吗?”错在一时冲动,把你拥入怀中。他寒着脸说完了话,转身背对着她。
为什么他息是背对着她、推开彼此的距离?盯着他挺直的背脊,龙兰祺很无力地垂下了双肩。打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他们似乎没有哪一次是和平收场的。快口快语的她老惹恼他,也该列为不受欢迎的名单吧?
那为什么亲吻她?即使只是唇瓣轻轻地滑过,那亲密的意味仍不待言喻啊,她不懂他,从来就不懂。
“算了,我们两个的八字一向不合。”她对着他的背自嘲地说着。“你放心,我会乖乖走出你的房间,但是能不能请你回答我一个问题?”
“你问吧。”他开始在脑子里摸拟着数个他可能亲吻她的合理理由。她要问的该是这个问题吧?终究,他轻薄了她。
绕过他的背部,走到他面前——与他四目相对。她盈盈的眼中,有着深刻的不解。“你为什么不能接受子谦?子谦让我看过你和他小时候的合照,你是爱他的——起码在那个时候你是爱他的。为什么?”
话才说罢,她己经从龚希一拢起的眉间及威胁眯起的冒火眼眸中得到了答案——他“又”发火了。
他低沉着嗓音,闪电似地快速自唇中闪出两个字:
“你滚。”
她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地碰触这个忌讳的话题?她学不会教训吗?
就因为她没有被伤害过,就可以这样揭开别人或许不想回答的问题吗?就因为想找出事情的原委,就可以这样一再追问一件她根本不明了的事件吗?龚希一抑住一身的怒不可遏,冷冷、冷冷地看着她。
他记得她说过只有她自己才能伤害她自己。何等自信啊,该有人让她懂得什么叫做“受伤”两字。
“对不起,我似乎永远不懂什么叫做适可而止,我常是热心过度,而忘了自己也只是一个毫不相关的人而已。”她扯着自己的衣抽,眼睑悄悄地垂下,静静地转身离开。
心头的那股怆然,却是怎么也抹不去。
“对我而言,你不只是一个不相关的人。”在她还来不及反应前,他按住了她置于门把上的手,将其放到唇边。
她震惊地倒吸了一口气,火灼一样地想拉回自己手。“别再戏弄我。”
他玩味地重复着她的话,吐出的气息吹拂过她的掌心。“戏弄?不,这不会是场戏弄。”
这是场报复,一场教导你懂得分寸的报复。
心思是鬼魅不良的,眼神也异于平时的正经严肃,直闪着诱惑的光。他托住她的颈,微使力地让她的头呈现脆弱的姿态。
龚希一摘下自己的眼镜,把眼镜夹在她衣领的开放处,带抹坏坏的笑,他低下头以唇尖划过她下唇的饱满,在她还来不及出声之前,重重地印上了他的烙印。
她惊喘了声,直觉抗拒的双手想抵住他的侵犯,却被他将双手反缚于身后,整个人无助而柔弱地贴着他。被他眼中明显的掳掠所惊徨,她阖下自己的眼,只能在如此煽情的姿势中被他吻着。而他,吻痛了她。
察觉出她的手足无措与慌乱,他移开了在她唇上的热力,轻吻上她的眼,细细地哄她闭上那双明澄的、让他有罪恶感的眸。在她呼吸已至不稳的轻喘时,他又吻开了她的唇,交缠上她的舌尖。
她低喃出一声若有似无的呻吟,在他如此狂烈而温柔的诱惑着她的感官时,她怎能正常的思考。轻颤了下,因为他更加放肆的吮住她的唇舌,似痒的酥麻溢了她一身,让她敏感的察觉到两人身子的接触、察觉到自己女性部位中烧融似的疼痛,也察觉到他身体上的变化……
“放开。”她轻声地喊,即使此时和他的接触是令人心动的,但如此的亲昵还是让人有些不能适应。
“吓到你了吗?”龚希一放松了将她拢实在自己身上的举动,注意到她脸红地偏过头看着墙壁的举动。他加长了呼吸的频率,以让自己平静。天知道——即使想不投入过分的感情在两人的亲热之间,他的身子却无法控制住对她的喝望及他男性的需要。
沉默了会,她才敢将目光看向他。“你又要叫我滚了吗?”声音中有着淡淡的委屈。
她不懂他的心思、不懂他的用意、不懂他的举动,更不懂该如何面对这样的情况、这样的彼此。
“原谅我。”伸出手抚着她的脸颊,望着她明澈的眸子——这样的纯真、这样的没有防备,但却一再地挖踩着他心中的伤口。
他,想撕去她这层真纯。
“天!”她突然想起什么似地转身就往外跑。
“慌张什么?”他轻松地扯住她的手臂,阻止了她的离去。
她略紧张地露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