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谷子。
“哎,回来回来。”
谷子嘻嘻一笑,刚刚猫起的腰又直了起来,“师傅大人,您老招见有何指教啊?”
“你怎么回事?溜哪儿去了?”
谷子双手往肚子上一捂,“哎哟师傅,我肚子疼,咱们都是女人,您肯定理解。”
迟冬至颊肉一紧,“不是,我说你一个月肚子疼几回?”谷子没皮没脸的笑了。
“行了行了,那投毒案取证取的怎么样了?”
“不知道。”谷子忍着笑,“师傅你年岁也不大呀,你忘了这事儿是朱染跟进的。”
迟冬至四周扫视一圈儿,没见到人,故意咳了两声,“今儿个谁没来呀?再不说我可点名了。”
周围人被她的假模假样逗笑了,谷手一举手,“报告长官,朱染溜号了,比我溜的早。”
直到中午才见到朱染人影,迟冬至正在食堂吃饭,寻思这大伙子站起来比她高整一头,这地方人多也不太好意思挂他面子,午休时间就把他叫到休息室单独说了几句。朱染低着头闷声不吭,让迟冬至平白生出一股自己是狼外婆的感觉。
“我说你表个态成不成?最起码跟我说说溜号的理由吧。”
朱染吭哧半天,看样子像快哭了,“我……我出去买东西。”
“你出去也得跟我请个假吧,你说你们费劲巴拉考进来的,完事儿三天两头找不到人影,头儿把你们交给我……”手机这时响了,迟冬至看了一眼接着训,“我不得负责任嘛,行了就这么地吧,你先回去,我这还有事儿。”
迟冬至背过身接电话,刚喂了一声,刚刚出门的朱染又转回来,往她怀里塞了一盒东西掉头就跑。迟冬至莫名其妙,拿出来一看是蛋挞,还温热着,她又忍不住笑了,现在的孩子呀,一个比一个精,都会行贿。
“喂,秦清啊。”
“我说你弄什么玩艺儿呢,我这边喂半天了。”电话那边的人扯着嗓门儿嚷嚷,“我说你们两口子肿么回事儿,一个电话打都打不通,一个打通了不说话,你们是有多忙啊,太不拿我们纳税人当回事儿了吧。”
“哟哟哟,可显摆你从海边儿回来的啦,一嘴海蛎子味儿。”迟冬至一边打趣秦清一边拿出蛋挞来吃,别说这小子挺会买,她就爱吃肯德基的蛋挞。
“废话少说,哥们儿回来啦,找你们两口子聚一聚。”
“回来啦,那可得聚聚,快两年没见了吧。”
“可不是嘛,可想死我了。”
迟冬至跟他贫了一会儿约好了晚上见面的时间和地点,挂断后想了想就拨了梁夏末的电话,还是一如继往的无人接听。晚上下班后去了指定聚点儿,意外看到沈灵也在。
他们约在一家酒店的包间里,迟冬至到了后也没怎么理人,常年不变的懒洋洋,那两人倒是无知无觉,秦清吹牛吹的口沫横飞,沈灵很给面子的笑声一直没断过。
她和沈灵做为大院一群孩子里唯二的女性,一直都比较受追捧,只不过迟冬至从小就没什么女孩儿样,所以大家都把她当哥们儿、当妹妹来待,可沈灵就不一样了,不管在大院还是学校,她从来就是公主级别的,小学三年级就开始接到情书,跟男生也从来都不勾肩搭背,除了梁夏末。
秦清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她身边来了,伸手在她眼前晃了两晃,“哎哎姑娘,回神儿了。”
迟冬至连忙把思绪从回忆里打断抬起头,发现那两人都托着下巴看她,“抱歉。”她说,掩饰似的端起冰橙汁喝。
那两人对看一眼,都有些不可思议,“哟,咱们冬子啥时候学会这么客气了。”秦清很贱,从小就是,“少喝点,电话打通了,一会儿夏末到咱们就开吃,今晚咱不醉不归。”
“打通啦?”
“是呀。”秦清开玩笑说,“还是咱小沈公主有人品,一打就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