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向前走了几百米,村长忽然停住了脚,郝洁低着头正在想心思,就一头撞到了前面的韩刚身上,她伸手捂住撞疼的鼻子,开口就骂:&ldo;你有病啊?干吗停下来?我……&rdo;还没骂完,她的嘴就合不拢了,指着前面吊在树上的人,颤抖了起来:&ldo;天、天哪……&rdo;眼前一黑,她就倒了下去。
第十章:贡巴养的鬼仔
韩刚倒没有晕倒,但他也极度的震惊,因为吊在树上的正是村长贡巴的妻子,韩刚将郝洁的身体放平,再看贡巴,他面色平静,仿佛早已知晓。
他的妻子哈瓦被吊的高高的,花白相间的头发垂在空中,被风吹的轻轻摆动,遮住了半边的脸。贡巴在她下面跪了下来,嘴里喃喃的不知念了些什么,然后将自己带来的黑口袋打开,从里面掏了个鸡蛋出来,将鸡蛋恭恭敬敬的对正妻子的身体放好。
韩刚的心情复杂极了,他帮着贡巴将哈瓦的身体慢慢的放下来,这才发现哈瓦根本就不是被吊死的,因为吊着她的绳子根本就没有套在她的脖子里,而是勾在了她的衣服后领上。哈瓦的神色是平静的,安祥的,看来她是死过以后才被吊在树上的,如果真向贡巴昨晚说的那样,那为什么格香也就是草房里画像上的女子还要把她的尸体吊在树上呢?
他没有来得及问,因为郝洁已悠悠的醒转了过来,见到哈瓦的尸体就摆在她眼前,立即发出了一声尖叫,整个人就缩进了韩刚的怀里,浑身如筛糠般颤抖着。韩刚轻拍着她,&ldo;没事,不用怕,你胆子不是一向都很大的吗?&rdo;
郝洁瑟瑟缩缩的探出头来,看到了哈瓦安祥平静的脸,就跟睡着了一样,并没有象她想的那样把舌头伸出来,便没有刚才那么害怕了,同时她的好奇心又不合时宜的冒了出来,她试探的问:&ldo;她不是吊死吗?为什么舌头没有伸出来啊?&rdo;
韩刚顿时觉得自己快不行了,只要一听郝洁说话,他就会有一种挫败感,天哪,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她不问哈瓦的死因,却问她的舌头,哎呀,韩刚胡乱的抓抓头,他快要被郝洁给弄昏了,瞪了她一眼,还没来得及训斥她,贡巴就说话了。
他的声音缓慢平稳,&ldo;她不是吊死的,是被蛊虫降死的,她是为了我啊!&rdo;说着话他将那个刚才放在她身体下的鸡蛋拿过来,轻轻的掰开哈瓦的嘴塞了进去。
郝洁此时已全没有了害怕的心,疑惑的问:&ldo;蛊虫?那是什么虫啊?还有啊,她是为了你?&rdo;她的声音低了下来,自言自语的嘀咕,&ldo;难道她是自杀的?&rdo;
贡巴没有再回答她,只让韩刚帮着他把哈瓦的尸体用带来的绳子从脚开始一圈一圈的缠绕上,郝洁又看呆了,甚至忘记了要问为什么。
两人忙活了半天,终于将哈瓦的身体裹的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了头。韩刚没有问为什么,因为贡巴一定会告诉他们的。将哈瓦裹好,贡巴又四处寻找了起来,当他在一棵大树前停下时,喃喃的自语起来,&ldo;终于找到你了。&rdo;郝洁立即跑过去看,原来这树约有四人合抱那么粗,此时树干已空了,形成了一个天然的大树洞。
看着贡巴和韩刚将哈瓦的尸体小心的塞进树洞里,郝洁又开始挠头,&ldo;村长,&rdo;她支支吾吾的问,&ldo;这是黑苗的传统啊?&rdo;
贡巴停了下来,看她间短的说:&ldo;不是。&rdo;&ldo;哦。&rdo;郝洁不好意思再问,站在一边看贡巴和韩刚将尸体放好,让她能直立在树洞中。贡巴又从那黑口袋里掏了四个鸡蛋,在哈瓦的身前一边放了一个,另两个放在了树洞的两边,跪下去,闭眼合掌,开始念叨。
见贡巴跪了下去,韩刚也跟着跪在村长后面,并示意郝洁也跪下来,郝洁刚跪下来,就见树洞中突然开始冒烟,然后就窜出了火苗,裹住哈瓦尸体的绳子便烧了起来,火势很快就变大了,原来贡巴让韩刚扛的绳子早已用油浸过了,看来贡巴早知道哈瓦死在了这里。
郝洁觉得自己又开始迷糊了,要是思佳在就好了,对了,思佳还没找到,郝洁突然记起了和韩刚出来的目的是找思佳的,后来就莫名其妙的跟着贡巴来到了这里。思佳,思佳,你到底去哪儿了呢?卡玛到底找到你没有呢?郝洁开始在心里焦急的嘀咕。
其实思佳一出去,卡玛就知道了,只是来没来得及跟出去,郝洁偏偏这时也醒了,一见思佳不见了,就立即惊慌失措起来,卡玛让她呆在房间里等,自己就追了出去。
卡玛看了看四周,自己已经追到了森林的深处,思佳却突然诡异的消失了,卡玛喘了口气,看来已能确定她就是格香的宿主了。既然她到了这里就消失掉了,那么格香肯定也在这附近。追了半天,天已经快要亮了,格香为什么要在快天亮的时候把思佳引出去呢?
她谨慎的观察着四周,这里的树不是太密,而且地上的草也长得特别茂盛,她的视线在一个黑色的东西上停住了,是爷爷养的鬼仔。卡玛脸上些微有了笑意,看来爷爷早已料到了,她走过去拿那个鬼仔,但当她的手刚触到鬼仔的时候,脸色突然就变了,因为她清楚的听到身后桀桀的怪笑声。
第十一章:格香鸡蛋血咒
卡玛没有惊慌,因为她已经知道对手是谁,没有把鬼仔拿起,她突然飞快的在鬼仔的头上弹了一下,鬼仔就立即象一阵烟般消逝了。卡玛直起腰,慢慢的转过身来,从容不迫的看着面前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