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元墨伤得不重,气势也不容小觑,他与褚明华对峙,眼中都是恨意。
褚明华全然不把褚元墨放在眼里,她只冷眼看着褚元墨,目光之中都是鄙夷。
褚元墨最恨的就是褚明华这副不把他放在眼里的样子,“今日太子必死,你也活不了!若是识相,趁早归顺,否则,哪怕是血洗太和殿我也不会手下留情。”
“乱臣贼子也敢口出狂言!你犯上作乱已成事实,还企图借用无稽之谈来混淆你今日所作所为,真以为众人会被这样拙劣的手段欺瞒不成!简直可笑至极!”
褚明华的每一句都像是耳光一样打在褚元墨的脸上,褚元墨气恨难当,长剑出鞘直指褚明华,“我不与你废话,只要你今日死在这里,不是我,也是我!”
“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褚明华面色冷然,回以嘲讽的目光:“难道你没有听到太和殿外的厮杀吗!长靖已经带着虎贲营前来勤王救驾,马上就可以踏平这太和殿!你难道以为这天下就真的被你拿捏在手中了吗!我父皇登基这十余年,励精图治,社稷安定,百姓安居乐业,天下居于平稳免于战乱,你有何资格来争夺这皇位?就凭你的一己之私?你也配!”
褚元墨被褚明华说得气上头脑,他距离自己的目标只有一步之遥,这个褚明华,她非死不可!
褚元墨直径出手,褚明华不躲不闪,直到褚元墨快到近前了,她才提刀迎上。刀剑相拼,发出铮铮之声,两人之间的斗争必然是你死我活。
邬姚此时也不动声色地到了殿内,与桑将军会面,桑将军得知的确是长靖将军与武宁侯都来了心中便无比有底气,当下就与徐国公见状也纷纷扬起手中剑,大喊道:“诸位!援军就在殿外,我等!随公主殿下诛杀叛贼!”
徐景行与桑枞等年轻的贵族子弟立即高声回应:“诛杀叛贼!杀啊!!!”
太和殿内已经乱成一团,尚有一战之力的男子都提刀上前,将女眷们护在身后。而习武的女子也守在最外围,护着毫无战力的老封君与孩子们。
就连江绵确认了贵妃无事之后,也拿起长剑护在了贵妃身前。
宣昌长公主手中的剑都已经砍出缺口来了,她回头看了一眼,怎么都觉得不太对,温绰呢?怎么这孩子好似今日一直都没有出现?
可现下这个局面她也来不及细想,只能先杀敌!
褚明华之所以要让聂嘉实去带虎贲营的人,就是因为虎贲营是三大营之中的战力之首,根本就不是防卫松懈的九城兵马司能比,哪怕是有九城司的指挥使亲自带队,比起浴血沙场的虎贲营来说,还是不够看的。
虎贲营很快就从殿外杀进来,聂嘉实高喊道:“臣聂嘉实率虎贲营救驾来迟!”
“来了来了!”
“援军来了!”
“有救了!”
七嘴八舌的声音传来,褚元墨本就被谢宴疏打伤,与褚明华对打至此,不敌褚明华的攻势。若不是亲卫替他挡了几刀,只怕褚元墨已经成为褚明华的剑下亡魂。
褚元墨见太和殿的大势已去,当机立断就要撤离,直接放弃太和殿,他还有一个杀手锏没用!
褚元墨的亲卫护着他往后撤,他看到太后身边的南康,还是一咬牙,亲自把她拉到了自己身边。皇祖母,皇祖母未必会在此时顾及南康。
见褚元墨萌生退意,褚明华也没有打算放过他,直接就带着青玉卫杀了过去。
聂嘉实不放心,把太和殿交给邬姚与桑将军,和谢宴疏带着一小队人马追了出去,徐景行与桑枞见状也速速跟上。
宣昌长公主本想跟去,但见聂嘉实与谢宴疏都跟着去,她脚步一顿,又转身回来,太和殿的残局也需要有人收拾。
可驸马周措看出了长公主的心思,握住了她的手道:“走吧,这交给桑将军与徐国公。”
我知道你挂心你的皇兄,我陪你去。
宣昌长公主得他支持,便不再犹豫,点了几个虎贲营的小将跟着去了,江绵刚刚没来得及跟过去,现下见长公主要走,也跟着一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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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元墨径直奔向文德殿,因为太过于慌张根本没发现守在文德殿的人已经换成了武宁侯带来的虎贲营,他一路拽着南康往里闯。
南康一直都处在一个惊魂未定的情况,到了熟悉的文德殿,眼神还有些游离。当她看到父王被绑着,头上那显眼的包扎痕迹让她瞬间就挣脱了褚元墨的手扑了过去。
“父王!父王!”
南康瞬间就泪流满面,手忙脚乱地给梁王把绑嘴的布条给解开,心里的慌张一浪高过一浪。
梁王早就已经清醒,看着女儿哭成个泪人儿的模样,心里又心疼又难过。心疼女儿无辜被卷入这场风波,难过自己从来不知儿子的心意,甚至从旁劝阻都没有做过。
他这个爹,当得也不好……
南康根本不知要说什么,只能抱着梁王哭得难受。
太后就在褚元墨身后进来,她比褚元墨冷静,在走进文德殿的时候就知道这场仗早就已经输得一败涂地了。
可太后养尊处优多年,哪怕是被先帝冷待的时候,也维持着自己的尊严。
此刻自然也一样,她从容地坐到了文德殿上首的位置,气定神闲的模样根本不像是经历了一场厮杀的人。
褚元墨杀红了眼,他在寻找贤妃,贤妃正在庆元帝身边站着。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