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被看上的墨怀刑还没有说话,傅少杰率先炸了,“爸,他凭……”
陆正谦再次瞪向傅少杰,傅少杰吓的憋住后面的话。
傅成提醒墨怀刑:“阿墨,还不赶紧磕头,向帮主盟誓。”
磕头盟誓这四个字狠狠的撞进墨怀刑心里。无论是身为人民警察,还是身为人子,自己怎么可以向眼前这个恶魔磕头盟誓?
“傻了?”陆正谦笑。
墨怀刑起身后退两步,站在宽敞的地面上,他做好了一切的准备动作,可双膝怎么也跪不下去。
砰的一声,墨怀刑整个人栽倒在地,呼吸急促,脸惨白如纸。傅少杰嫌弃的往旁边挪动,傅成冲过去,半跪在地上扶住他。
“阿墨,怎么了?”
手触碰到他的胸膛,发现心脏跳动的异常快,傅成伸手扯开他的衬衫,白皙的胸膛上淤青一片,严重的地方发紫发黑,像烧焦一样。
除此之外,身体发热的厉害。
“他们对你用刑了?”
“没事!”墨怀刑虚弱的喘息,“他们没有证据不敢用刑,就是有一个新入职的愣头青立功心切,偷着电了我两次,不然也不会这么快放我出来。”
这个时候,墨怀刑也不忘玩笑:“不亏,我出来时听见,那个新警察要罚写一万字的检查呢。”
给木子医生打完电话的陆正谦放下电话,听见这句话不由的笑了,曾几何时,他也只能这样苦中作乐的安慰自己。
木子医生很快赶来给墨怀刑检查身体。
“这是电击后情绪激动导致的再次心悸,他身体这么烫可能还有后遗症,比如说肺炎。把他送到医务室,我需要做进一步的检查。”
傅少杰眼睁睁的看着傅成替墨怀刑拿走那一块代表青龙帮权利的弧形血玉,而他这个青龙帮帮主的亲生儿子什么都没有。
像一把利刃插进胸膛,鲜血淋淋。傅少杰委屈哭诉:“爸,你为什么要给他?”
“不给他,给你这个蠢货吗?”
一杯茶水泼到傅少杰脸上,陆正谦怒道:“我刚刚给你留着脸面没有骂你,你还上杆子给我丢人现眼。给你说了多少遍,按照原来的渠道,把货安安静静的卖出去,你非要弄新花样。”
傅少杰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可他并不认为自己的做法有错,辩驳道:“分明是他们办事不中用,国外都是这么卖的。”
“这是国内!好办法怎么别人不用,别人都蠢就你有本事是不是?”
一向被人惧怕、崇拜的黑道大佬,从未想过有一天会以这么蠢的方式,被整个黑道嘲笑。要不是这是自己生出来的种,陆正谦真想一脚把他踢出去。
“滚出去,别让我再看见你。”
傅少杰连滚带爬的走了出去,偌大的办公室里只剩下陆正谦一个人。陆正谦打开手机,一张图片跳出来,正是墨怀刑在禁毒局的笔录。
……
医务室,吊瓶里的药液随着时间的流逝,一点一点的下降。墨怀刑躺在床上,睡的很沉,却并不安稳。
傅成去而复返,将保温桶放到床头柜上,提醒屋里的护士,“一会儿他醒了,记得喂他喝粥。”
小护士笑着应承:“总经理,您对人真好。谁要是当了您女朋友肯定特别幸福。”
“别瞎说,他从昨晚到现在一直没吃饭,别忘了。”傅成再次提醒一句,转身离开。
“大哥!”墨怀刑睁开眼睛,艰难的起身。
傅成以为他惦记着那块玉佩,扶他坐好,将玉佩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