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他母亲怎么都不喜欢我呢?”
为了避免陆正谦怀疑,甘棠抱紧陆正谦的手臂,靠在了他的肩头,可怜道:“爸爸,我怕!人家都说婆婆看媳妇,怎么看都不顺眼。”
“哪有那么夸张。”对于这个问题,陆正谦也细细的想过,他知道虽然楚明轩自己喜欢经商,但却不想让儿子娶商人之女。
“大不了你们先斩后奏,先生个孩子。”
天啊,这竟然是陆正谦的主意。
直到躺在床上,甘棠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陆氏集团的大小姐未婚先孕,传出去有多丢人。他竟然连陆氏集团和自己的脸面都不要了。
窗外风声沙沙作响,那张留着白色残渣的纸张在甘棠手中一点一点化为灰烬。她将头埋进枕头里,咬牙痛哭。
墨怀刑说的对,自己一旦和楚家禾的感情出问题,陆正谦一定能查出云博。让楚家禾的父母不喜欢自己,是她唯一能想到的办法。
可现在,陆正谦连这唯一的一条路也堵住了。
自己真傻,还以为嫁给楚家禾至少比在毒贩窝里强,还小心翼翼维持着他的喜欢,没想到是从深渊掉入地狱。
……
楚家禾的动作很快,说是带甘棠回家见父母,第二天就给了她回复。时间约在周末,只是不是回家,而是约在城中心的一家老字号酒楼。
也只有他的母亲。
楚太太喜欢画作,陆正谦便亲手选了一幅花鸟图,那是已故着名画家的徐老的最后一幅遗作。
甘棠问陆正谦是不是太贵重了,毕竟才第一次见面。而且一眼就能看出目的。
现在他们的目标是一致的,和楚家禾订婚。
只要订婚有希望,她就有长足的时间想办法;可若没有机会订婚,她首先要面对的是和一个吸毒的男人上床,然后生孩子。
陆正谦也觉得女儿说的在理,换了一款传世三百年的玉镯。一来楚太太喜欢带玉,二来古董玉镯也拿得出手。最重要的是,从她会不会戴出去,就能看出她的想法。
周末这一日,墨怀刑开车送甘棠去酒楼。一路上,甘棠握着礼盒,神情紧绷。
墨怀刑试着安慰:“别紧张,楚太太人很好。”
“说的好像是见你妈一样。”甘棠揶揄他。
墨怀刑不再说话,默默打开音乐。
舒缓的音乐,让甘棠渐渐放松下来。
“哎!”甘棠轻轻喊了他一声,问:“楚氏集团到底有什么厉害,你知道吗?”
为什么非要让自己嫁入楚家?这是她这几天一直想不通的问题,论财富好像楚氏集团还不如陆氏集团。
甘棠见他不说话,望向车外:“不知道就算了。”
路上异常的堵,车开到的时候,已经快到约定的时间。
楚家禾等在酒楼门口,见车停下,走过去给甘棠开门。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伯母到了吗?”
“没有,别着急!”楚家禾温柔的去拉甘棠的手。一阵风过,一股怪异的味道冲进鼻子,甘棠吓的躲开。
这就是毒的味道吗?
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些过激,甘棠连忙解释:“家禾,你别对我太亲密,让伯母看到不好。”
“还没来!”楚家禾以为她是紧张,仍是握住了她略带冰凉的指尖。
两人进去包间后不久,楚太太姗姗来迟。
对于这种场面,甘棠本能的恐惧,以往连对领导敬酒,她都是缩在人群中最不起眼地方的一个人。
“心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