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只是随口一说,你别当真。”楚家禾并不善于安慰女孩,只是紧紧的握着她的手,“走,我陪你回家。”
现在强留她下来也是徒增难堪。
甘棠摇头,“你快回去陪伯母吧,今天确实是我有错在先,你别跟伯母争执。我以后会好好努力,让她喜欢上我。”
说着,踮起脚尖,凑到楚家禾耳边呢喃:“我不想让你为难,谁让你这么好!”
男人对一个女人一旦开始第一个吻,便如黄河决堤,楚家禾顺势亲吻眼前的姑娘。只可惜,在公共场合,他只能浅尝辄止的亲一下。
“你更好,回家给我电话。”
甘棠点头。
楚家禾打开车门,温柔的送她上车。
车门关上,甘棠打开窗户想跟他说两句话,汽车嗖的一下窜了出去。
“你干什么!”甘棠不满的看向墨怀刑,“把车开到一个好位置,我得看他们吵架没有。”
争吵的程度决定她能嫁进出嫁的几率。
墨怀刑将车停到酒楼后面,不远处的台阶上。这个位置,正好能看到二楼的包间。甘棠打开车窗,伸长脑袋看。
一只望远镜递到她面前。
“你怎么还带着望远镜?”甘棠奇怪的接过来。有了望远镜,包间里的画面清楚了不少。
楚家禾向来是稳重的,就连吵架,面目也是温和的。望远镜里不知道两人在吵什么,只能看到楚太太气的不轻,不时的拍桌子,后来还低头哭泣。
气到母亲,楚家禾不好再说什么,深鞠一躬,转身离开。
望远镜里,最后定格在楚太太震惊的表情上,或许她怎么也没料到,自己最懂事的儿子,会为了认识没多久的女人,顶撞她。
甘棠虽然不懂唇语,但楚家禾离开时说的话,她大致看懂了,是“你们同不同意,我都会娶她。”
这让她既恐惧,又有点感动。
不过,楚家禾都被气走了,还能有什么希望?
“走吧!”甘棠放下望远镜。
后视镜里,苍白疲倦的面容上一片死寂,墨怀刑看着,一路穿过闹市区。
“要不要去吃烧烤?”
“不去!”
“演唱会怎么样,今天在东城区,正好有一场周……”
“你今天怎么这么吵?”甘棠嫌弃的打断,侧身看向窗外。
可他总共才跟她说了两句话。
墨怀刑将汽车开到桥洞下的小路,停靠在路边。
“我看见曹云博了。”
“我没看见他,他怎么可能敢来酒楼找我!”甘棠猛然坐起。
墨怀刑冷静的戳穿她的谎言,“我没有说在哪看见的他。”
“墨怀刑,巧合而已,你为什么非要死抓着他不放?”
甘棠的声音急切而又愤怒,墨怀刑也怒了:“不是我死抓他不放,是很可能傅先生已经知道了。”
“你不说,他怎么会知道?”甘棠怔忪的眨眼,许久之后才道:“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若父亲真的发现了,我一定保你无事。”
墨怀刑扭头看向甘棠,“你有没有想过,他怎么知道你在这?”
“你是不是又想说什么‘巧合多了,就是预谋’的话?”甘棠很是反感:“他能有什么预谋,无非就是看着我跟别人亲嘴,死心而已。”
一时情急,甘棠说出了在卫生间里,最让她难堪的画面。
此刻墨怀刑才注意到被她自己揉肿的嘴唇。他匆忙转身,想要发动油门,只是手在放上方向盘的那一刻,青筋凸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