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发烧了。”
甘棠捧上他的脸,再次吻了上去。感觉到男人的推拒,她直接跳在了他的身上,软声请求:“你别跑,我又不用你负责,再说了,我们又不是第一次。”
墨怀刑蓦然红了眼,咚的一声,将缠在身上的女人撞在了门上,声音喷火:“你记得?”
“那是我第一次,我怎么会不记得。”甘棠声音沙哑。
墨怀刑抵上甘棠的额头,激动忐忑:“我是谁?”
“是墨怀刑,是盛子弈,是那个说要带我回家的男人,是那个……唔……”
墨怀刑没等她说完,吻了上去。生锈的木门枝丫作响。天旋地转,在甘棠以为要死去的时候,硌得生疼的后背躺在了柔软的床上。
只一瞬间,眼前的黑影又压了上来。他的动作从霸道到温柔,百转千回,一遍又一遍的侵蚀她所有的神经。
“墨怀刑,我爱你!”当物质的身体再无距离,她终于说出了压在心底,从未敢说出的话。
他与她紧密相连,热情的回应她,“甘棠,我也爱你。”
“那不一样。”甘棠委屈的落泪。
墨怀刑吻去她的眼泪,“如何不一样?”
“你爱我,是无差别的,一般性的,普世性的,爱;可我爱你,是自我的,排他的,唯一的,爱。”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生出了贪婪之心,她想将他那无差别的、一般性的、普世性的爱,变成对自己的,自我的,排他的,唯一的爱。
除了占有他的身体,她想不出来更好的办法。于是在欲望里沉沦,挣扎。好在,还从没有人拥有他自我的、唯一的爱。
墨怀刑微微动了一下,弄得甘棠娇喘连连。
“这是无差别的吗?”他不满。
甘棠羞的抱紧他,跟随着他……
爱是自由意志的沉沦,可她此刻,不想要自由,也不想要沉沦,她只想要他。
刺目的阳光透过窗子,照在床上相拥在一起的男女。
“别玩了,”墨怀刑握住在自己胸膛上乱动的小手,诚恳的提醒:“我没力气了。”
什么时候醒的呀?
甘棠羞的抽回手,逃离他的怀抱,压紧被子。墨怀刑不满,伸手又将她捞回了自己的怀里,底气十足的问:“什么时候喜欢的我?”
甘棠想起往事,眼里有层雾,“在海上,你跪在甲板上,像逐日而生的勇士,好想与你并肩而行。”
墨怀刑咯咯的笑了,严肃的提醒:“头儿,你那个时候,好想有男朋友。”
“你还敢说我。”提起这个事,甘棠就窝火,一拳打在他的胸上,“你为什么要骗我你结婚了。”
墨怀刑抱住了怀中的女人,“我那个时候,太害怕了。”
从没有人,用那么惨烈的方式,表达过对他的爱意。他好怕,他护不住她。
“那你后来还让我当你女朋友?”
“我那不是后悔了嘛。”纵然狠心的推开她,她还是选择跟自己站在一起。他觉得,这世上,再没有比她傻的姑娘了。
甘棠仍是控诉:“那你怎么不说清楚,我看你就是想耍流氓,不负责任。”
“随口编的谎话,说完就忘了。”墨怀刑也小声的控诉了一下,“你也是,你怎么不问我。”
甘棠气的一下又一下的捶他,“问你,问你,问你什么,谁当小三,当的那么理直气壮呀。”
墨怀刑抓住行凶的小手,放在自己的心口,“甘棠,我永远不会让你做违背良心的选择。”
“我知道了。”他比她想的还要好。甘棠满足的靠在他的胸膛上。
“咦……”墨怀刑开始阴阳怪气:“是谁说的,不用我负责的?”
“谁用你负责了。”甘棠气的踹开他的腿,一个翻身,卷走了某人所有的被子。冷风呼呼的嘲笑着说损话的男人。
墨怀刑拽了拽被子,没拽开,直接隔着被子抱住了生气的人,委屈巴巴的问:“那你能不能对我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