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他。
走廊深处的壁灯昏黄,衬得套房内打出来的灯色晃眼而明亮。此时肖闻郁整个人都逆着光色,眉眼阴影深邃而沉郁。
缄默一瞬,沈琅伸过来的手被他牵住了。
肖闻郁带她进门,又折回身接过她的行李箱拉杆,关门:“什么时候到的?”
“刚才才到,老林在酒店楼下接了我。”他松了她的手,将行李箱安置在客厅壁炉旁。沈琅笑意盈盈地曲了下指尖,语调却带上些失落,开玩笑问,“我都这么想你了,就不能给我多牵一会儿吗?”
肖闻郁动作一顿,无声打量她片刻,随即径直向她走来。
此时沈琅正窝在客厅沙发里,被他撑着扶手笼罩在阴影中。肖闻郁阖敛起眼底的情绪,薄唇蹭过她微凉的脸畔,问:“吃晚饭了吗?”
“没有。”沈琅拿捏着气氛,轻了尾音道,“现在有点渴,还有点冷。”
她笑:“过来一趟好不容易,今晚我出机场的时候,差一点就要迷路了。”
听起来楚楚可怜——
如果忽略仅两小时的飞机航程,和机场地铁直达附近牛津街站点的事实的话。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沈琅已经习惯向他直言自己的情绪,有时候甚至还会夸大其词那么一点儿。
露出她天生娇惯的脾性。却不像任性耍脾气。
像撒娇。
光影模糊下,肖闻郁被灯色勾勒的下颚线弧度刹那间收紧,一瞬不瞬地看沈琅半晌,撤手起身,进卧室拿了条盖毯出来。
室内暖气很足,沈琅披了会儿毯子就缓过来了。
客厅里,大理石岛台上正煮着热茶,肖闻郁倒茶加奶,出声问她:“要加多少糖?”
沈琅:“三勺。”
室内弥漫着清甜沁脾的茶香,大理石茶几上摆放着满是茶点的银质三层托盘,气氛静谧。沈琅见肖闻郁理完她的行李后,从卧室出来,在办公桌前回完几封邮件,又打了个电话。
听对话,像是在安排工作行程。
做完这一切,肖闻郁随手搁下手机,来到沈琅身前,敛眸开口:“还要茶吗?”
到此为止,他的神色还是矜敛平静的。
“……不要了,”沈琅吃饱喝足,连尾音都懒得泛软,她边伸手放茶杯,边弯起眼睫接话,“我以为我特意过来看你,你不会反应那么——”
话音未落,后半句被猝不防逼身过来的肖闻郁蓦然打断了。
肖闻郁吻过来的力道很重,沈琅半搭着杯沿的手指跟着一蜷,随后被他攥过手腕向上抬起,直截了当地往后压入柔软紧致的丝绒沙发背里。
修长的指骨挑开那根松垮绑着的缎带,解了封。
(——————————————————————————————一只小螃蟹————————————————————————————————)
她在这个逼近凶狠的吻里被打散心率,“冷淡”两个字咽了回去,是怎么都说不出来了。
肖闻郁没忍,几乎是厮磨着沈琅的唇开口,声音低沉而哑:“再说一遍给我听。”
他的气息燠热,挨得极近。
沈琅呼吸着那点微薄得可怜的空气,一口气分几次才狼狈喘完。她对上肖闻郁晦暗垂落的目光,唇殷红湿润:“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