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们拿琉璃盏去挣别国的钱如何?”谢安澜环抱着他,把头埋在他的肩上,呼出的热气打在他的颈脖上,亲昵地问道。
“好是好。”陆乘舲滚了滚藏在衣服下的喉结,强行让自己不去想颈脖处的暧昧,皱了皱眉,“可邕朝并不盛产琉璃。”
话毕,他的眼前抓住一丝光亮,咬了咬舌尖,颇为惊诧地指着桌上的插图,“殿下是说这个窑子能做琉璃?”
“应该吧。”谢安澜偏了偏头,玻璃的工艺挺复杂的,没有机械,烧出液态玻璃,在没有机械的条件下,还需要人工吹制。
比起水泥,白糖这些来说,难度系数大了不止一个度。
好在它挺值钱的,尤其是别国的王孙贵族们,更是喜欢拿它当什么稀世珍宝。
有难度也是值得的。
“南越国最喜琉璃,殿下做出琉璃不妨拿到南越试试。”陆乘舲眨眨眼,纵使谢安澜没有说肯定的话,但他相信他能够做得出来。
“嗯。”谢安澜眉头微挑,不经意间又问了一句,“那雪国又喜什么?”
“雪国寒冷,当然最喜的是防寒之物。”陆乘舲想也没想的回答道。
谢安澜点点头,在纸上写下一行字,再问,“楚国?”
“楚国除了没有冬季,其他气候倒是与我们邕朝差不多,因此盛产粮食,草原部掠夺了我们的物资,就会到楚国换取粮食,其他国家也多多少少与楚国有粮食上的交易。”
陆乘舲没想太多,谢安澜问,他就耐心的与他讲解。
谢安澜边听边在纸上写些什么,待陆乘舲说完,偏过头逐字逐句的瞧完。
内心掀起惊涛巨浪来。
“殿下,你是想公然向四国开战吗?”
那纸上一个又一个的计划,看得陆乘舲心惊肉跳,这一刻,他终于有些明白谢安澜方才说得那话。
要不要来点刺激!
这确实够刺激了!
以一人之力,挑起五国纷争,确实够刺激。
谢安澜闻言,停笔,突然笑了笑,“怎么能说是我们向他们开战呢,明明就是给他们送温暖嘛。”
送温暖
陆乘舲再次看了一眼那纸上的字迹。
确实,如果不看殿下后面写得那些,仅仅只看前面的只字片语的确像是在给他们送温暖。
给南越国送去他们喜爱的琉璃,给雪国送御寒物,至于楚国,殿下写得他有些看不太懂。
什么叫土豆、什么叫玉米?
虽然看得不太明白,但并不妨碍他看清楚殿下的谋算。
陆乘舲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肩膀处已经快要愈合的伤口,不禁蹙眉。
殿下不会是因为他受的这点小伤而有的这些计划吧。
陆乘舲心中有些不安。
为他不值得。
“值得。”
谢安澜见他蹙眉盯着伤口处直看,就猜到了他心里所想。
“当然我这么做,也不光是为了你,还有皇兄,还有我自己。”通过这次行刺之事,谢安明认知到,他已经进入到了其他四国的眼中。
那他后续无论做什么都有可能被盯上,稍有不慎就会命悬一线。
哪有等着挨打,日日防贼的道理。
既然是他们先动的手,就不要怪他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