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部帝国,北境。
“北部要塞欢迎你,监察长大人。”
难得的,北部帝国第四集团军列阵整齐,旌旗招展的站在校场上,上尉也换了一身军礼服。但是依旧戴着那顶军帽,衣领立起来挡住了下半张脸。
来客是一位公爵,名为卡里特尼,是南方河谷的郡王,任命为帝国圣地监察长,奉皇帝诏令,巡视各地军防。
按照礼仪,卡里特尼倒持圣剑,上尉以额头触碰剑柄以示对皇权的尊敬和拥护。
“不知圣地监察长前来有何贵干。”虽然上尉的说法没有一丝逾矩,但是语气巴不得这位公爵迅速滚回到河谷去。
“奉我们伟大的皇帝的诏令,第四集团军和的铳火唐克斯天卫第六集团军即将开拔东部,和第六集团军”
“我们哪也不去。”上尉说。
“什么?”公爵眯起眼睛,他对于第四集团军早有耳闻,第四集团军镇守帝国北疆百余年,从未有一只冗兵成功越过北境,但是第四集团军的不听指挥也是名扬帝部。他没想到,第四集团军能明目张胆的违抗旨意。
“我们在帝国建国之初,就效忠于先皇,发誓捍卫帝国北境,我们只屠戮虚空中的怪物,我们不与人类为敌。”
“你这是在违抗皇帝的旨意,上尉。”卡里特尼在“上尉”二字加重了语气,像是要提醒他。
“我们效忠于帝国。”上尉依旧是一潭死水似的软硬不吃。
“皇帝就是帝国的意志!”
“你可以试试逮捕我,嗯,罪名是叛国?你可以试试。你可以看看,没有第四集团军的帝国,会是什么样。”
“你”卡里特尼还想说什么,但是被上尉打断了。
“你可以试试,第四集团军如果将利刃对准你,你会怎么死无葬身之地。”
上尉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就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一个毋庸置疑的事实。
就像“一加一等于二,人被杀就会死。”,“如果两个弦切角所夹的弧相等,那么这两个弦切角也相等。如果你敢动我,动第四集团军,你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那种压迫,是一个久经杀伐,手握利刃的战场幽灵才有的,令人窒息。可以说,这种陈述数学公式般的语气,比暴怒的咆哮还要吓人。
杀气。
那不是仇恨,不是怒火,不是复仇,不是冲动的杀气,就是一个士兵,拔刀,斩杀,没有任何道理,也不需要任何道理,斩杀就是唯一的道理。斩杀一切阻挡者,就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
大概,就是这么个感觉
“卫兵,逮捕他!”恼羞成怒下,卡里特尼还是做出了错误的选择。
两个帝国着甲卫兵甚至连火铳还没有抽出来,就已经被上尉徒手打断四肢,倒在地上。和冗兵相比,没有改造的人体,太脆弱了。
“你可以回到你的府邸,去和皇帝,把我的一举一动全部如实上报。”上尉拎着公爵的领子,毫不夸张地说,和半狼化的上尉一比,那位公爵就像是一个被狼叼着的小鸡雏。说完,上尉就大踏步走到把公爵送过来的车前,撕开了车顶的钢板,把公爵“塞”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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