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阳,神京。
早春三月,虽然天气还是有些凉,但是这神京之中也是一片生意盎然。
白罔坐在茶楼雅座“临风阁”,这个房间临着神京主道,路旁是栽下的春桃树,这个季节正是桃树开花,白罔倚坐在桌前,满头银色的长发并未束起,而是肆意的铺洒在红木地板上。
似乎在这个群花簇放的季节,她又回到了那个无束的时光,银色的睫毛眨动,修长的手指捻起一朵落花。半杯清茶,便是天涯。
茶肆的小二换了一壶清茶,便关上屏风退了出去。
忽然,白罔身上便绽出摄人的杀意,虽然姿势未动,却宛如一柄鞘中的妖刀,只要刹那,便可取人性命。
因为,屏风后面,出现了一个极为强大的“存在感”。
她不用去用探查神经,甚至都不用眼去看那人影,就可以感受到,那个绝对无与伦比的,存在感。而在这方天地,她没见过除了“那位”之外还能有如此威压之人。
“你果然还是那个战场上的厉鬼。”
“我认识你吗,但是你似乎很了解我。”
那个人沉默了一下。
“所以,你选择了对一个你没有印象的陌生人,刀剑相向?”
白罔的杀意渐渐收拢,像是利刀入鞘,虽未锋芒毕露,却依旧摄人。
“你,象征着不详,我可以在你身上闻到死亡的气味。”
“你这么说的话算是我天生的不幸了,这怪不了我。”
“没有人是天生不幸,所有的事情皆有因果。”
“我不会反驳你的观点,我们的世界不同,自然也会有不同的观点,争吵会显得我像那个魂淡,只有那个魂淡才会去争口舌之利,不如我们谈谈正事?”
白罔没有说什么,但是那些戒备之意已经放下了。
“很好,你希望交流,这可以避免很多问题。这样吧,我可以先做一个自我介绍,你可以叫我“执事”,执掌的执,事件的事。我并不是这次谈话的主导者,只不过我的,嗯,那位“搭档”,他还有一些事情在忙,所以我先行了一步。对了,还有,你所谓的“死气”,也是那个魂淡传染给我的。”
执事在说到“搭档”的时候,似乎有点咬牙切齿,很明显,白罔也听出来了。
“你似乎有点不满。”
“嗯,这个魂淡战斗能力接近刑天,创造能力接近盘古,生活能力接近高位截瘫,如果没有我估计他的裤子会穿一辈子也不洗一次。如果没有我他会像一月寒风里的一个叫花子。”
白罔笑了一下,似乎觉得这个人很有趣,“你也没必要一直躲在屏风后面,我很吓人吗?”
“你们不是讲究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什么的,我冒冒然出来是不是有点无理。”
白罔一挥手,一股清风便把那半扇屏风吹动。
执事还是穿着一丝不苟的黑色西装,皮鞋擦的发亮,提着一个手提箱,戴着一顶西帽。
“你,是哪里来的?”
白罔没有见过这样的装束,略微有一些惊奇,她见惯了宽袍大袖,这种干净利落的装扮还是第一次见。
“如果按照地理来讲,我来自一个与世隔绝的国度,如果按照“你们”那套理论,我来自冥府。”
“你,是死而复生?”
“不,按照理论,我从来没有活过,我只是冥海里的一个游魂。为了辅佐“死者代言人”而活。”
“那,既然你知道我,我是不是,也没必要自我介绍了?现在聊聊你的“正事”吧。”
“我也是奉命,把这个交给你。”执事打开了手提箱,“天地战争时,断掉的神剑“昆吾”,以及你马上会用到的“打神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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