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淑妃所说,在十几年前的某天,在肖贵妃的琳琅宫里,当时贤妃和淑妃正巧都到琳琅宫里作客,可肖贵妃却不知道她们各怀鬼胎,还热情地陪着她们闲聊。
淑妃用藏在护甲上的毒药,喝茶时趁机下到了肖贵妃的茶盏里,因这药是致人慢性中毒的,当时谁也没发现端倪,等半月后肖贵妃才出现了中毒的症状。
而贤妃也在同一天在肖贵妃身上下了蛊,尽管做的隐蔽,却被淑妃身边一个略懂蛊术的嬷嬷瞧见了,后来便悄悄告诉了淑妃。
淑妃没有声张,而是找到贤妃用此要挟,让贤妃和自己一起对付皇后和肖贵妃,贤妃却说自己不想惹麻烦事,还说出了她知道淑妃曾乔装出宫,和当时的五毒门有过接触。
两位女人就这样互有把柄在手里,谁也奈何不了谁,这十几年来就这样各自为营各自谋划。
贤贵妃听了淑妃的话后,更是觉得天旋地转,她张了张口想否认淑妃的话,可想到皇上的那一番话,她又不敢冒险撒谎。
她的泪珠混着汗珠簌簌落下,将脸上的脂粉都冲刷的差不多了,许久她才失魂落魄般的跪在皇上面前,道:“皇上,臣妾是曾给肖贵妃下过蛊,可这蛊只是渐渐损她容貌,让她加速衰老罢了,并不会要她性命,臣妾那是被妒忌蒙蔽了双眼,才犯下了如此大错,后来肖贵妃中毒病倒,臣妾更是后悔……”
“贤贵妃是后悔早知有人下毒,你就应该隔山观虎,免得脏了自己的手吗?”皇上的话语中充满了冷冷的嘲讽。
“皇上,是臣妾糊涂啊,求皇上要罚罚我一个人吧,我是罪有应得,求皇上放过我的家人吧!”贤贵妃泣不成声地磕着头,额头上都磕出血迹。
淑妃在一旁呆呆地看着这一切,突然她眼里的神色一变,嘴里呵呵地冷笑着,捶着自己的胸口似笑似哭地说道:“我们真是糊涂呀,争来争去不过全在别人的掌心里!”
“呵呵…皇上,今晚的一切却是您安排好的吧?你是不是早就怀疑我们了?所以才故意放出立太子的消息,好让我们迫不及待地出手互相争斗,好趁机将当年之事抖落出来,证实你心中的猜想!”
皇上听了淑妃的话轻轻哼一声,端起一盏茶悠悠地喝了起来,神情不置可否。
贤贵妃似一下也想到了什么,她脸上慢慢浮起一丝绝望的神情,抬头看向皇上的眼里满是伤心欲绝之色,“皇上,你从来就没想过立我承儿为太子是吗?我们都只不过是你手中的棋子而已,呵呵…你心里始终还是忘不了她!”
皇上的眼里迅速闪过一抹痛色,很快就被那丛怒火代替,他重重将茶盏放掷桌上,低沉声音道:“比起你们对肖贵妃做的,这点代价不足偿之一二,朕要不是为了皇家的体面,你们还有早就死了几遍了!”
“朕不是怀疑你们,是怀疑这后宫中的所有女人,直到这两年,朕才将你们二人列为重点,俗话说,谁得益谁的嫌疑就最大,你们当年口口声声将肖贵妃视为知己和姐妹,却不想是你们害了她性命!”
皇上说完捂着嘴狠狠地咳了起来,殷总管忙递上一方手帕给皇上,满脸的担忧和哀痛之色。
等这一阵咳声过去,皇上将手帕紧紧捏在手中,端起热茶喝了两口,才算是暂时平息了起来。
皇上看向目光呆滞的淑妃,冷冷的目光中带着难以言喻的恨意,“淑妃,别忘了当年你可是和肖贵妃一共长大的,你叫她姐姐,琳儿一直视你为亲妹妹般,您怎忍心害她?还有镇国公府的肖将军也是你下的毒吧?你可真狠毒,要不是镇国公府收养你,你能有如今的荣耀吗?”
淑妃的脸上缓缓流出了泪水,渐渐她一会哭,一会笑的悠声道:“皇上怎知我心中之苦,当年在镇国公府第一次见到皇上,我就喜欢上了皇上你啊!可皇上的眼里却只有肖琳,我从小虽陪伴在她身边,可在外人眼里只是肖琳身边的一条狗,她身边的一片绿叶而已,她是那样的光彩夺目,我是那样的黯然失色。
就算是姐姐入宫做了贵妃,我经常进宫去看望她,也不过是为了见到皇上而已,后来皇上在琳琅宫醉了酒,将我当成了她,我才成为您的女人,我以为以后就可以和皇上双宿双飞了,可……”
淑妃说到此,嘴里苦笑几声,“可因为这事,贵妃心里不痛快,皇上您竟然从那晚以后就不再宠幸于我,虽碍于颜面给了我名份,可却让我在这深宫中独守二十载,你只独宠贵妃一人,让我们后宫中的女人哪有不恨,是皇上自己害死了你心爱之人才对!
哈哈…至于肖大将军,我的好三哥,我一直小心翼翼讨好他,希望他能做我们娘俩的靠山,可他却斥责我们不该有非份之想,说他们只认靖王这一脉,既然对我无用,我就毁灭了他!”
淑妃神情癫狂地大笑着,皇上愣愣地看着她不知在想什么,随后一声叹息起身,吩咐道:“将淑妃和贤妃关押冷宫,恒王和瑜王在各府上禁止外出,今晚这里的事谁也不能泄露半分出去,违者斩立决连诛三族!”说罢皇上便匆匆走了。